其他姑娘們不敢說,但怨懟的眼神可藏不住。
畢竟熹郡主隻說來看看藥膳閣開張,沒說要把葉輕悠給弄死!
可如今人家非但沒死,還有小殿下和王讚大儒師幫襯,而且這二位都不是最上台麵的,就陛下都微服私訪了!
她們雖然比不得熹郡主名聲高,但也都是一品二品大員府邸的姑娘。
這若被家人知道,還不被打折了腿?
熹郡主真是怨懟到了地縫兒之中,氣得拎起裙子便起身了。
她剛上前兩步進去,就已經被羽林衛給攔在外。
“誰敢攔我?我是郡主!我現在就要見陛下,你們全都給我讓開!”
她被嘲諷一通開始耍蠻,也不信陛下會為了一個葉輕悠來罰她!
“郡主,陛下有要事商議,您不如再等一等吧。”
剛剛李公公已經給了話,不允許任何人擅自入內。
哪怕這位是郡主,他們也不敢放進去啊!
可熹郡主卻在外不依不饒,繼續叫嚷沒完了,“就算陛下罰我跋扈囂張,那也要容我辯解幾句吧?總不能隻聽那個女人的一麵之詞,我才是您的親外甥女,您怎麼能聽信一個外人呢!”
她半哭半撒嬌,也開始賣起了親情人設。
“我沒了男人,又沒了孩子,我報複這個女人幾下算得了什麼?”
“如若陛下生氣,我可以向您認錯,但您不能偏頗外人,我可是您身邊長大呢,您怎麼就不疼我了呢!”
……
她在門口一通嚶嚶嚶,裡麵聽得支支吾吾,隻知道有人在門口胡亂叫嚷。
梁帝本是心情大好,吃著葉輕悠特意準備的藥膳鍋子,胃口大開,哪怕是同樣的湯湯水水,吃起來也比剛才香甜了。
“誰在外麵叫喊呢?羽林衛都是死人麼?”
“陛下,是熹郡主……”李公公連忙湊上前提了一句。
梁帝愕然,“她在外麵乾什麼?”
“咳咳。”李公公就知道這位的心思隻在礦脈圖身上,早把之前的事情給忘了。
李公公連忙湊梁帝耳邊低語幾句,把剛剛的事情給說了。
梁帝瞬時想了起來,也投目看向了葉輕悠。
可葉輕悠自從剛剛回來,就被宇文宴抓在身邊,再也不許她亂跑。
哪怕被賜座在小桌上,二人的手也沒鬆開。
梁帝看了這一幕,不由輕咳兩聲,“門外趕緊散了,好端端的一個藥膳閣開業,她在外麵吵什麼?”
李公公挑眉,就這麼給攆走?似乎有些怠慢了葉小娘子。
宇文宴特意選了這裡,不就是希望陛下給撐腰的?
但陛下為一個藥膳閣撐腰,似乎有些小題大做……
王讚又是喝得十分舒心,“這美味佳肴,老夫也是愛上了,還得了小娘子親自送的北朝茶芽,總不能白吃白喝。剛剛老夫在門口看,那藥膳閣三個字力道不夠!”
“不知老夫重新給這藥膳閣提一副字可好?”
王讚這般開口,卻是對梁帝說的。
梁帝正愁不知如何下台階,耳聽王讚這話頓時豎起一個大拇指,“快筆墨紙硯伺候,朕也許久沒見王儒師行字了,今日也要開一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