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好,太好了!”
宇文諒眼冒金星,豎起拇指,他似一隻小狗般的趴在茶案上,把葉輕悠用過的茶具挨個拿起聞了一遍,那氤氳的茶香隻讓他深邃陶醉了。
“姐姐怎麼有這麼高超的手藝?姐姐您叫什麼?”
他對葉輕悠的稱呼都已經改變,甚至湧起了極大興趣了。
皇後抿了一下茶,很想說不好喝,可見賢妃呆呆地看著她,似乎這違心話說出來也沒效果了吧?
畢竟小殿下已經認可,這會兒若再說不行,有些故意為之。
皇後雖然霸道狠戾,但卻從不在宇文諒的麵前表現出來。
她對幼子隻想扮演一個善良的慈母角色……
“比剛剛那一泡茶強了些,但本宮還是沒喝出驚豔之感。”
她也隻能誇到這個程度,不然剛剛的否定不成了笑話?
但這話仍讓宇文諒十分不滿,“去告訴禦膳房的人,不許再給母後吃那些鹹的辣的,更不許飲酒,母後的味覺都被他們這群賣乖的給壞了!居然連這麼好的茶都品不出味道,豈有此理!”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小公公尷尬的訕笑,也隻能答應著跑去。
皇後真是氣得不知說什麼才好,“就是本宮不覺得好,你怪罪禦膳房乾什麼?你喜歡,不代表本宮喜歡,也不代表賢妃喜歡。”
“她就是個不通茶道的小娘子,殿下可莫要高抬了。”賢妃適時的補了一句,也是在提醒宇文諒,彆給皇後拆台了。
宇文諒是個單線條,他哪聽得出何意?
“什麼不通茶道?這還叫不通茶道?”他看傻子一般的看向賢妃,“來人,去把父皇請來,把師尊請來!”
“本王還從未喝過如此奇特的北朝茶芽,倒要看看是誰的口味不準了!”
他並未覺得母後與賢妃針對葉輕悠,隻覺得自己被質疑,倍受侮辱。
小太監德福哪裡不懂?隻尷尬的看向皇後。
宇文諒卻輕輕踢他一腳,“還不去?你到底是誰的奴才?本王的話都不聽了嗎?!”
宇文諒任性的勁兒上來,已經不管不顧。
德福也隻能硬著頭皮前去,不敢再有怠慢了。
賢妃無奈地看向皇後,其實內心幸災樂禍。她雖厭惡葉輕悠,卻更樂意看皇後吃癟。
皇後真是氣的腦仁兒生疼,此時看葉輕悠的眼如殺豬刀,恨不能把她千刀萬剮了。
可宇文諒卻喜滋滋的看著她,“姐姐還沒說,到底怎麼稱呼?”
“葉輕悠。”葉輕悠行禮請安,也並未多說。
宇文諒摸著下巴喃喃,“葉輕悠?怎麼聽起來這麼熟?”
他還在學堂讀書,並不接觸外事。皇後甚至下了嚴令,不允許外界的一絲醃臢醜聞入宇文諒的耳朵,所以宇文諒哪怕知曉一些八卦,也並不清楚的。
他也懶得再想,又求著葉輕悠再來一泡茶。
葉輕悠也沒吝嗇,就這麼演著,而且這次還多了幾句話,動作時給宇文諒講解一番,讓他頓時眼前放光,再品茶的味道都察覺與眾不同了。
皇後覺得不對勁兒,很想把事情結束,將葉輕悠趕走。
可還沒等開口,就聽外麵響起通傳:“到底是誰又胡鬨啊?”
梁帝正好在與大儒王讚論道,聽到德福的通傳,又聽到了葉輕悠的名字和北朝茶芽,這二者根本就不挨著?她的茶能有多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