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悠抿了下唇,“那民女也隻能遵命,請嬤嬤稍等,我這就去更衣。”
她讓春棠和夏櫻將人請去側堂喝茶,便帶著常嬤嬤去更衣。
更衣之地在湖心島。
常嬤嬤自然又是守在岸邊了。
葉輕悠上去,胡亂找了一件乾淨清爽的小襖,戴了一根鎏金碧玉簪,並不花哨。
她想到林誌的事,便想吹那竹哨,把永夜喊出來問問?
哨子剛到嘴邊,就聽“大狼”兩聲吼叫。
永夜直接就在樹上捂著耳朵,“說!”他實在不想聽到那麼難聽的聲音了。
葉輕悠連忙把哨子收好,“就算你想幫殿下洗清嫌疑,也不用刻意把他掛了宮裡殿頂吧?這不是擺明了給我拉仇恨?”
皇後可不會去怨懟宇文宴。
“幫他洗嫌疑?無聊。”永夜才不認這個好。
“你不是幫殿下?那是……”葉輕悠琢磨了下,“你不是又想把他掛了那上麵連箭技吧?”
永夜瞬時黑臉,“隻是看大梁的皇帝不順眼!”他是絕對不會承認忘記了今早是大朝日,剛把箭拿出來,街上已經有馬車碌碌趕去了。
葉輕悠對他這個回答倒沒懷疑。
那位梁帝仔細評價來說,的確不咋地。
“我說他沒上島,行不行?”葉輕悠給出了一個提議,“上島必死,這是殿下定的規矩。”
永夜這一番操作,等於壞了宇文宴的例,這麼一個刺客在島上,不擺明了四殿下隱藏太深?又要讓梁帝懷疑了!
永夜冷哼一聲,直接消失。
反正葉輕悠愛咋說咋說,他才懶得搭理。
葉輕悠思忖了下,努力在腦海中編故事。
她香了許久,還是要把此事全都賴在林誌頭上。
不等狗咬人,她先咬狗又如何?反正事情就怕越來越糊塗,糊塗到最後也就那麼不了了之了。
葉輕悠召喚了常嬤嬤,讓她留在王府查一查,昨晚誰在島邊看到林誌,務必把此事敲死,必須模糊林誌上了湖心島的事。
常嬤嬤領命,讓夏櫻與春棠跟隨葉輕悠入宮。
她很快就查出金羽衛中的兩個人,軟硬兼施,兩個人也知道了林誌的下場,自然會把嘴巴閉嚴。
何況他們隻看到林誌上了小船,並未看到他是不是真的登上了島……
葉輕悠這一路上也沒再思忖,晃晃悠悠的入了宮,下了馬車便朝福安宮趕去了。
“喲,這不是葉小娘子?逃了死罪還不在府裡眯著,居然舔著臉皮進宮了?”
南初音迎麵走來,身後還跟了幾位女眷,那裝扮盛氣淩人,一看就是高官府邸的小娘子。慢條斯理的搖著團扇,側眸在葉輕悠的身上來回打量著。
葉輕悠也沒料到冤家路窄,隻能停步福了福身,“見過南姑娘,諸位姑娘安好。”
雙方互相行了禮,南初音卻置之不理,她自始至終瞧不上葉輕悠,誰知這小妮子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本姑娘要去賢妃娘娘的宮中請安喝茶,不如你也一起?正好我身邊的丫鬟今日病了,缺個伺候的,而你一直都很會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