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宴就這般靜靜地看她,直到橙色在天邊顯露。
葉輕悠睡得懵懵懂懂,伸了個懶腰,卻沒想到手上摸了堅挺?而且肉乎乎的?
她瞬間抬頭睜眼,便看到宇文宴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殿下今日怎麼沒早起?”她嚇得連忙躲去一旁。
每日醒來,宇文宴早就不在了。
怎麼今天突如其來的沒走?
“本王如若走了,如何能知道你睡覺時還吧嗒嘴?”他拿了手邊的絹帕,給她擦了擦嘴角,“也不知夢了什麼,口水都流出來了。”
葉輕悠羞得恨不能鑽了地縫兒當中,連忙把帕子拿過來自己擦。
她還從未醒來時見過宇文宴,這會兒突然不知該不該下床,而且她的衣裳還都在床下……
“想什麼呢?去給本王拿衣服,今日上朝。”宇文宴豈能看不出她的窘迫?可那模樣太可愛,他故意板著臉色,想多調侃半晌了。
葉輕悠抿了下唇,這讓她如何下地?
她動了動被角,想挪過去夠一件外袍,可惜就差那麼一丁點兒距離,手指戳了幾回都沒碰到。
“也不是沒被本王看過,還有什麼遮掩的。”宇文宴一掀大被,直接下了床。
堅實的身板就這般露在她麵前,葉輕悠“通”的一聲臉色就紅了!
她還從未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裸露上身的他?
她連忙用被子擋著,去夠了一件外袍,快速的披了身上之後,便去打水給宇文宴沐浴更衣了。
“本王會離開京城一段時日,你這段日子儘量不要離開王府,如若實在推托不得見機行事。”
宇文宴沐浴過後,伸開手臂看她幫自己穿衣。
葉輕悠的手一頓,立即點頭,“殿下放心的去吧,我會在京中把所有事情籌劃好。”
“陳堅不能留給你,隻有常嬤嬤陪你,但若遇到緊急危險,找不到潘思升,你便吹這個竹哨。”宇文宴摘下胸前一直佩戴的東西,十分簡單。
那好似孩童把玩的小物件,看起來並不起眼。
葉輕悠端詳了片刻,抬頭看他,“殿下這一次去,會有危險嗎?”
也不知怎的,她心中湧起不舍。
小手伸開,擁著他的腰,好似還從未有過如此眷戀他人的時候,她也不知這是不是愛上了他。
宇文宴低頭輕吻,“放心,這次回來,本王就請旨賜婚。”
葉輕悠嬌嗔一聲,“誰在意這個。”
宇文宴卻斬釘截鐵,“本王在意。”他舉起那個竹哨在她嘴邊,“試試,能不能吹響?”
葉輕悠還真沒吹過。
研究片刻,才放了嘴邊吹氣。
她吹了幾聲,卻沒動靜兒。
宇文宴把竹哨挪了一個角度,“再吹一下試試?”
葉輕悠輕呼,那哨音響起來似烏鴉……
“是我吹的難聽,還是哨音難聽?”
就連偷偷遊到岸邊的“大狼”都耷拉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