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這位根本沒有病,是讓他插手這件事?
“雖說卑職是醫正,但這麼大的事情,卑職根本做不了主啊!”梁羽先愁眉苦臉,葉輕悠的事情他剛才也已經聽說了。
還以為宇文宴喊他前來,是想問一問萬壽堂的事,沒想到是讓他迎難而上。
他雖然有這個心,但卻沒有這個膽。
“你隻需給本王一個回答,願不願意上這份折子。”宇文宴冰冷的聲音,似叩響閻王殿的門釘,梁羽先渾身似被雷劈了一般,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了。
“卑職不是不願,是怕上了折子幫不上葉娘子……”
“你上不上?”宇文宴已經沒有耐心。
“上。”梁羽先不敢再有半個字解釋,他的鬢角已經流下冷汗,生怕再慢一個字,他的腦袋就會落地了。
宇文宴直接召來陳堅,“給他紙筆,現在就寫。”
梁羽先險些噎住,卻不敢有一個字的拒絕。
可他握著筆的手不停發顫,顫得根本無法寫字。
“殿、殿下,容卑職緩緩再寫?”他浪費好幾張紙,更懾於宇文宴如刀一般的眼神,哪裡寫得了奏折?
陳堅也覺得有些難為梁羽先,“殿下,若不然讓梁醫正去隔壁?”
宇文宴瞄了一眼他嚇軟的腿,直接起身,“本王出去透透氣。”
他離開,總好過讓梁羽先離開。
他邁出門的那一刹那,屋內的陳堅和梁醫正都長舒一口氣。
陳堅催促,“趕緊寫吧,這位的憤怒已經到了臨界點。”
梁羽先欲言又止,隻能提筆寫起了折子。可惜腦子裡的墨水,早就被宇文宴嚇空,緩了半晌才把這封折子的幾句話寫完,好似轉世投胎了一遍,官袍和褲子早就已經濕透了。
宇文宴一直站在此處,他看著和煦的陽光,靜靜思忖,那個丫頭在王府知道此事,會不會暴跳如雷?
他很想回去看看,她亮出鋒利尖爪時的樣子。
但他卻不能走。
總要把這股風波徹底平息。
他聞了聞衣襟上掛好的香薰袋子,提神醒腦。
隨後便轉身回到禦書房內,看了一眼梁羽先的折子,吩咐陳堅放入明日朝堂大議的折箱內。
此時葉家也鬨了雞飛狗跳。
特彆是嶽氏聽聞葉輕悠居然是萬壽堂的東家時,隻斥責外麵的傳言是瞎胡鬨。
“她一個小庶女,怎麼可能經營萬壽堂?那可是朝堂的藥商供奉,就連龔家都被擠走了!”
“對啊,明明是因為梁醫正,怎麼還扯出了輕悠?”葉明遠也不行。
可隨之而來,不僅是萬壽堂,包括悠春坊、瑃繡莊全部都是葉輕悠的產業。
葉明遠徹底傻了,根本不敢相信,這到底還是不是他的女兒?
嶽氏更是不願信,卻又不得不信,因為已經有人把葉輕悠與掛了名的東家是什麼關係都扒出來。
這些人都是她過去的仆從和奴婢,所以這些名聲赫赫的鋪子,幕後的東家也隻能是她。
“葉明遠,這就是你的女兒?她隱藏的如此深,活活的把我們全部都耍了!”
嶽氏忿忿不平,她也想起萬壽堂的大夫來看病,說她大病在身,“我也被她活活騙了這麼久,葉輕悠,我一定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