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錢呢?殿下不會不給吧?”葉輕悠已經習慣算得清楚,“我在府上的月例銀子才三兩……”
“葉輕悠,嶽憲可還沒判呢,嶽淩峰也沒關起來。”宇文宴突然提起這兩個人,葉輕悠立即躲去一旁開始擺弄算盤了。
其實她也沒想過河拆橋。
不過是問問銀子而已,至於這麼小氣麼?
但葉輕悠算了一上午,終於發現,原來這位貌似金貴奢靡的洛寧王,竟然是個窮光蛋?
府上的支出亂七八糟,而且光出不進。難怪之前動不動就要她捐銀子,合著是真的沒錢啊……
葉輕悠忙碌一整日。
銀子沒算出來,倒是算出負債。
她簡單翻了翻後續的賬目,基本沒有大額的進項。
“殿下還想讓我捐什麼不如直說,沒得擺一堆負債到我麵前。”
她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湧起這個念頭。
宇文宴輕挑眉頭,“居然看出來了?”
葉輕悠撇撇嘴,這還用看?
她的身上就是這一些資產,早就被他摸到門清了。
見她撅著小嘴不說話,宇文宴輕咳兩聲。
“你看了一天賬目,應該也發現有不少空著的鋪子宅邸吧?”
葉輕悠點了點頭,她的確發現了這一怪事。其實他的資產並不少,卻都擺在那裡無人過問,不僅沒能賺銀子,還是時不時的往裡搭。
“這些鋪子隨你調用,但你賺的銀子要給王府留三成。”宇文宴直道。
“三成?”葉輕悠訝異,“僅僅留三成嗎?”
宇文宴半眯著眼,“怎麼?覺得本王給你太多了?”
“是有點兒,讓人心裡不踏實。”葉輕悠拿出其中一本賬冊,“這可是上千畝的良田,還有三座山,還有這幾家店鋪的位置都是繁華鬨市,若真的經營起來,盈利不止一星半點兒。”
“本王隻是不想再搭銀子進去,而且身邊的人也要陸續成親,給他們賺出點兒聘禮。”宇文宴說了目的,“你若覺得拿的多,就再抽出三成放於手中,本王可隨時調用。”
葉輕悠還是半信半疑,“我畢竟是一個婦人,而且還是和離後的婦人,出麵經營鋪子,會被人詬病。”
之前還有東叔在京城做幌子,如今東叔留在滕州陪母親,她一時沒有合適的人?
“紙包不住火,你這點事早晚都會被人知道。”宇文宴並不打算幫她找人當幌子。
葉輕悠抿了下唇,“容我想想。”
她也沒在王府用晚飯,趁著徹底天黑之前就先回家了。
陳堅送了葉輕悠出門,轉身就看到宇文宴背手在角落中望著。
“明明就是想讓小娘子來管家,卻還繞了這麼大的彎子?”陳堅唏噓。
特彆是聽宇文宴說手下人要成家,準備聘禮時,他險些被唾沫星子給嗆死了!
宇文宴冷蔑瞟他,“閉嘴!”
他的確是想讓她來管,可直接明說,她怎可能答應呢?
“可您讓她出麵經營鋪子,怕是有些難度,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死的。”陳堅對此事不看好。
宇文宴訕訕,“可已經有人盯上了她,她也瞞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