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升向來很會做詭局,這種事已經手到擒來了。
葉輕悠驚愕的看他,“你怎麼能這麼缺德?!”
“嘿,我這是要幫你!”
“那也不能憑空汙蔑!”
葉輕悠白他一眼,立即起身去正堂。
“殿下還能給我多長時間?”她之前從沒考慮過軍餉的事,如今既然有麻煩,她也不能裝不知。
宇文宴直言,“最多三天。”
葉輕悠仔細盤算下,“可我至少還需要六天。”
“求我啊,這三天的銀子我可以出。”潘思升又從廂房追過來,那副賤兮兮的模樣,就連翁叔和陳六兒都不想說認識他。
“這不是三天銀和五天銀的事,駐紮此處需要理由,但眼下無論哪一件事提上議程,都不是一日兩日能解決的。”宇文宴話鋒一轉,這銀子的消耗怕是要更大。
葉輕悠也聽懂了。
這的確是一件棘手的事。
“我本有意在滕州開藥鋪和絲綢館,可現在看來,葉家和嶽家都會逼我回京城。”
“不如在此處開兩間軍需物件的作坊,雇傭北邊遭災的流民,還有滕州動亂的婦孺。”
“我可以出錢,但本地最好也有人出資,不如就選龔家人,他們在滕州早已經熟悉,行走辦事也體麵的。”
葉輕悠這段日子算賬目,早已把此處的民生民需了解清楚了。
宇文宴沉了沉,這個女人還能再給他多少意外?
“想什麼呢,答不答應你說句話?”潘思升覺得這主意很好。
“可以。”
宇文宴立即答應下來,“但你不用出錢,出力便好,記兩成。”他又看向潘思升,“這麼正義善良的買賣,許你參一股,龔家那邊你去談。”
潘思升:“……”
就知道掏錢的事情少不了他!
“可他都沒求我!”
他仍揪著此事不鬆口。
葉輕悠聳肩,“求你?這輩子你都甭惦記,你不出錢我出,這是穩贏的買賣。”
潘思升訕訕,“小爺的生意哪個不是穩贏的?”
葉輕悠:“……”
她一時噎住,似乎真的反駁不上來?
“反正比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營生強千倍,積功德!”
“老子被生下來就是他們遭了天譴,什麼功德不功德。”潘思升才不吝這些東西,“這事兒我去辦就是……滕州這地界也不是個苦寒地,沒準也能搞個賭坊來玩玩。”
他大步一轉,直接吩咐陳六兒去聯係龔家,腦子裡又開始算計。
葉輕悠也準備繼續去賬房趕進度,“這一個年怕是很難回去了,拖累了殿下,民女會記得您這一份恩情的。”
“為何要把龔家繞進來?”宇文宴對此有些好奇。
上次她與龔家爭藥商供奉,他就略有驚詫,這次讓龔家參與生意,她怕是也有目的的。
“我給母親移墳時,也給龔家去了信,可他們一個人都沒來。”葉輕悠十分傷心。
她的黑眸瑩潤了一層薄薄水霧,“我倒要看看,如今有了生意銀子擺麵前,他們肯不肯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