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位臊得沒臉,我認;但讓我向那小賤人低頭?休想!”嶽氏就這麼定了,立即派人去尋潘思升。
可潘思升此時早就奔著滕州去了。他本想等葉輕悠給老娘移墳歸來,直接把人搶了。
誰能想到宇文宴橫插一杠?還和那姓嶽的莽夫夯漢下了聘禮了?!
潘思升伺候好老親王,確認他身體無礙,隨後帶著翁叔與陳六兒就奔赴滕州了。
京城為此時鬨得不可開交,葉輕悠在滕州也忙得腳打後腦勺。
她一個人要忙兩件差,而且針對嶽家的賬目也隻能她親力親為,不能借他人之手。
她每日頂多睡上兩個時辰,便從早到晚的撥算盤。
十日下來,雙手已經腫成了豬蹄,手指尖也都裹著膏藥。
春棠與秋荷輪番幫她捏著肩膀鬆胳膊,可她卻一頭紮了進去不肯放手,誰敢多勸一句,都會遭她冷言嗬斥的趕出去。
“殿下,小娘子真的有些發瘋了,這麼下去可彆刺激出點毛病?”陳堅遠遠看著葉輕悠,仿若她周身都套了一層刺。
誰敢靠近,她就紮誰。
那副模樣與殿下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
宇文宴卻覺得這番甚好,“廚房加餐了麼?”
他這十天隻勒令禁止一件事:食素。而且每日都加餐到五頓,生怕葉輕悠耗費太多力氣不夠吃。
葉輕悠原本也不肯答應,畢竟她想幫母親守一個月。
可強烈的腦力消耗,吃點兒菜葉子的確扛不住。於是她也不再認那個死理兒,每日一個大豬蹄兒,吃的麵龐都豐潤了。
陳堅立即點頭,“加了,身邊人還覺得殿下轉了性子,突然寬厚待人,還有人說是戶部撥了銀子,殿下犒勞大家呢。”
其實僅僅是為了一個小娘子。
被人知道還不驚掉大牙?
宇文宴斜他一眼,“宮中還沒給消息?”
“沒有。”陳堅十分乾脆,“陛下想必是在等著您回去再議,畢竟馬上要過年了。”
“殿下,滕州這邊其實已經結束,咱們再不往回趕的話,就真趕不上過年了。”陳堅很想回家,畢竟家中還有老娘。
原本也沒打算在滕州呆太久,但這位明擺著是為了小娘子,特意拖延留在滕州的時間了。
宇文宴也知道不能拖延太久,畢竟留在此處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他的精兵營。
這群人單是一天的糧草消耗就不知多少,再停留下去的話,銀子是真的不夠了。
宇文宴正在心算再給她多少時間。
突然府衙門口一陣車馬聲,不等陳堅過去看看,就見潘思升翻身進來了。
“宇文宴,你也太不講究了吧?就這麼把人扣下不回京城了?”
“京中彈劾你的折子都快翻天了,你趕緊回去,小舅我在這裡替你守著!”
“吵什麼吵?全都閉嘴!”葉輕悠一聲厲喝從廂房內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