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緊咬嘴唇,都快氣哭。
葉輕悠卻不當回事,她早就不把外人的態度放在眼中了。
吃飽喝足,她又站了外麵散散衣袍上的肉香氣。
把秋荷拎著的大包藥材拎起蹭了蹭,這才雇了一輛馬車回家了。
此時嶽氏在應酬堂兄堂嫂,在努力的笑,等候嶽淩峰到了,她真是怎麼看都好。
那一派噓寒問暖,讓這天氣的溫度都高了些。
但嶽氏早把葉輕悠給恨到骨子裡!
這死丫頭何時出去不行?偏偏這個時候離開家?!她都已經與堂嫂說了這件事,如今可倒好,事情談了人沒了?她可怎麼交代呢!
“嘗嘗這瑃繡莊送來的點心,乃是京中一絕。那丫頭的熏香技藝得到賞識,與那邊關係極好,這也是聽說堂嫂們來做客,昨晚就開始精心準備的。”嶽氏訕笑兩聲,強撐著應酬。
堂嫂田氏笑著品一口,連連點頭,“味道不錯,果然做得精致,一點兒不比南方差。”她出身不低,世族出身,嘴巴向來挑剔的很。
嶽氏笑道,“能讓堂嫂覺得好,那便是真的好,我這輩子就活了京城一畝三分地,這也是能見過最好的點心了。”
“你這才是享福,不似我,四年六年就跟著換一處居住,一輩子都沒個定數。”田氏的確對此不喜,卻又不肯跟丈夫分開,怕他寵妾室。
“能在外走動長見識,是堂嫂的福分,何況堂兄也根本離不開你……”嶽氏不願聽這話,她心裡早就酸死了。
“峰哥兒這腿瞧得如何?”她直接換了人說話。
嶽淩峰點了點頭,“很好。”
“萬壽堂在京中數一數二,不然也不會是宮中供奉,自然很好。”葉明遠並不喜歡嶽淩峰。
他從進了門就一臉僵冷,好似葉家欠了他八百吊錢?哪怕是在軍中做事,也不會見人時連胡子都不刮吧!
而且那衣袍臟兮兮的,還沾了傷血,就不知道換上一件再來做客?實在太不把葉家當回事了。
“早就聽說過這萬壽堂,果然名不虛傳,改日我和夫人也去見見大夫,夫人一到冬天就頭痛。”嶽憲也看不慣兒子,哪怕不願意說親,也不必這麼給人難堪了。
“何必再去?稍後讓人把萬壽堂的大夫請來就是了,悠兒與他們相識多年,關係很近。”嶽氏嘴巴一快,便把此時給說了。
葉明遠瞪她一眼,人都不在,怎麼還掛了嘴邊?
嶽氏還沒等找補一句,田氏就問起葉輕悠了,“都已經這會兒了,小娘子還沒抄完經文?也彆累著孩子,叫過來吃點東西多好。”
嶽氏見不到葉輕悠,自然是編了瞎話,說她要為姐姐祈福抄經,做不完不會見人。
她訕笑兩聲,立即給郝媽媽使了眼色,“再去勸勸小娘子,彆一根筋似的,經文何時抄都行。”
郝媽媽隻能應聲退下。
可還沒等出門口,就見葉輕悠大包小包的回來了。
不僅拎了幾包難聞的藥,丫鬟手中還有一壇酒。
她盈盈弱弱,走路緩緩,好似寒風一吹就能倒,病懨懨的……
“給父親請安,母親請安……昨夜受了一點寒,所以去萬壽堂開了藥方子,沒與母親說。”
“耽擱了母親招待親眷,實在是輕悠不對,特意去醉仙樓請了一壇酒,給諸位助興。”
“咳咳咳……”她故意灌了幾口涼風才進門,不停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