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知道了!”葉輕瑤看到那雙麵繡的金銀扇,腮幫子都已經笑累了,“也不虧女兒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一個良婿……就連那死丫頭都跟著混了好幾件貴的!”
潘思升送給她們禮品,自然也不會少了葉輕悠的。
其實葉輕瑤並不知道,潘思升隻想送給葉輕悠,她們母女才是附帶的。
嶽氏想到了葉輕悠,“我怎麼覺得她和潘公子的關係不一般?”畢竟是過來人,潘思升每每看向葉輕悠,那眼神可不僅是愛屋及烏。
而且上次葉家與尹家要打官司,潘思升也主動參與進來出主意?是不是熱心太過了?
葉輕瑤冷嗬,“她一個剛剛和離的人,潘公子也是瞧她可憐罷了!”
“你不能小瞧了這件事,儘量讓他二人離的遠一點兒!”嶽氏十分敏感,特意提醒了她一句。
葉輕瑤撇嘴,“她往後都要早出晚歸的,躲了繡莊中又能見到誰?”
“不怕她去見彆人,就怕彆人去見她。”嶽氏思前想後,還是又給葉輕悠派了個丫鬟隨從。
郝媽媽把人送過去時,葉輕悠一點兒都不意外。
“府上的娘子身邊都配兩個人,您雖然是和離歸家,夫人說了,也不能虧了您,所以把秋荷賞給您。”
“奴婢見過姑奶奶。”秋荷微微福身。她沒有刻意逢迎的巴結,臉上也沒有傲氣。
葉輕悠點了頭,“彆叫姑奶奶,畢竟嫁過又回了家。”
“是,葉娘子。”秋荷又重新的行了禮。
葉輕悠又與郝媽媽敘話幾句,就把人送走。
她讓秋荷先去廂房收拾住下的地方,如今東廂的位置空出來,她和春棠住在那邊也寬敞的。
看到秋荷去收拾物件,春棠湊了葉輕悠的耳邊道,“這不是找人來看著您?”
“去和她說說話,怎麼得罪夫人了,居然派我這兒來了。”葉輕悠心知肚明,得寵的丫鬟,嶽氏不可能送過來給她。
春棠領命,立即去幫秋荷收拾物件,順便嘮嘮家常。
秋荷也沒瞞著,直接說了,“奴婢是不願意跟老爺,隻想熬過一年,求個恩典自贖身。”
她剛到葉家做事時,葉輕悠已經替姐姐嫁去尹家,並不知情。
三年前京城大案,上百人家連坐。秋荷的父親隻是一個小典史,被牽連的懸梁自縊。
她為了母親治病,隻能賣身為奴。好在母親已經身體康複,與弟弟一起賺錢,希望能多攢一點兒,將來求葉家賞一個恩典。
若秋荷真的跟了葉明遠,那就再也不可能有贖身的事。
葉輕悠聽了春棠講述,反倒覺得秋荷是個有主意的。
“……那就讓她在院子裡想乾什麼乾什麼,咱們也沒那麼多規矩。”
“但您行動怕是不方便,她若有發現,告訴給夫人可怎麼辦?”春棠對此十分擔憂。
葉輕悠也著實無奈。
她總得需要時間看看秋荷是否靠得住?然後再想怎麼能堵住她的嘴……
但時間總是不等人。
葉輕悠還沒等想出主意,潘思升這一晚又坐了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