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和哥哥的名聲你也不是不知道……”葉輕悠也沒法跟外人直說那是兩個好色之徒。
“那位真的來了?”她剛聽繡娘說起,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
“真的來了,所以您腳步快點兒。”繡娘走到這裡就不想進去,“奴家就在這裡等著您,您可小心著自個兒吧!”
葉輕悠點了點頭,走到一旁拿壺乾了兩碗茶潤喉,擦了擦嘴角水漬,這才快步的直接進屋了。
宇文宴坐在屋中,慢條斯理地看著書。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繡莊還藏了這麼多精品雅物。
特彆是手中的這一本《西涼十六國》的遊記,那頁麵不知被翻了多少遍,有些字跡已經被磨掉,卻又被新的墨汁一筆一筆的填上去。
那墨也不是普通的墨,透著一股青草香。
她果然對調香很有一套門路,不是展現出來的那般膚淺的。
屋門“咯吱”一聲,漏灑進來些許充足的陽光,倒映在她的背上。
葉輕悠連忙關上屋門,腳步輕簇,“讓殿下您久等了,實在抱歉。”
宇文宴抬了眼眸看向她,又重新落回在那本遊記上,“你倒是很喜歡讀雜書。”
葉輕悠:“???”
她微微抬眸,看到了書頁上的名字,“小時候聽母親說起各地的趣聞軼事,很是羨慕,所以才會買些雜書來看看。”
“然後也學各地的手藝?”宇文宴道。
“對,畢竟是生意人,需要多了解外麵的世界,與咱們的技藝融會貫通,否則哪會賣得出類拔萃?”葉輕悠自小就被母親教了這套生意經。
宇文宴點了點頭,“但你母親怕是沒教你半夜私會男人吧?”
私會?
葉輕悠心都險些震出來!
難道昨晚潘思升蹲牆頭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殿下莫要隨意排喧民女,民女可不是那種隨意的人!”她麵色泛紅,更是有一份怒氣。
宇文宴:???
不過說了一句而已,她反而先惱了?
“他的身份不簡單,你彆玩火自焚。”
“那是民女能左右的嗎?民女雖有幾門不起眼的小生意,卻並無身份,但凡拎出來一位都惹不起!”葉輕悠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你把宮廷的藥商供奉說成不起眼的生意?”宇文宴又氣又笑,“本王還真是錯估你的野心了。”
葉輕悠:“……”
她也就是隨口一說。
“你就沒什麼要與本王說的了?”宇文宴撂下遊記,目光深邃的盯著她。
葉輕悠抿了下唇,“香料鋪子一時半會兒開不成,今天出來見您一麵都被盯著。”
“還有麼?”宇文宴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