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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堅看到那輛馬車走遠,“是潘小爺的車。”
宇文宴的馬車在暗影中,他撩起車簾子看了看牆頭。
“那是葉家一處雜房,之前是葉娘子和她母親居住的小院。”陳堅直接挑明。
“他倒是挺有眼力。”宇文宴這話夾了一丁點兒怒意。
“現在?”陳堅直問。
“回府。”宇文宴把車簾落下,“明天讓繡莊來催一下她的絹帕。”
陳堅倒嘶一笑,“這晚上天氣可不怎麼好,聞著都有點酸味兒。”
宇文宴一個字都沒說,陳堅也立即駕車前行。
葉輕悠翌日一大早就被繡莊的娘子堵上了門,“……您答應的絹帕已經很久沒交貨,那位訂貨的主子怕是要怒了!”
旁邊還有郝媽媽陪著,娘子自然繞了彎子說。
葉輕悠頓時滿臉苦,“娘子也看見了,這住的院子還亂著,根本沒有空閒的時間去收拾,絹帕能不能在等兩天?”
“要不然您親自去和客人解釋一下?”娘子臉色難堪,她們與那位根本說不上話啊!
葉輕悠抿了下唇,“算了,我下晌就去繡莊,在您那邊把絹帕做好。”
“那是再好不過了,不然您是要賠銀子的。”娘子看到郝媽媽一臉疑惑,連忙補了一句。
一聽要賠錢,郝媽媽頓時就釋然了,“要賠多少啊?一個帕子而已。”
“那可不是普通的帕子,普通人做不出來娘子的手藝,一個帕子一百兩,您怕是根本賠不起。”娘子知道葉輕悠在此處不好呆,特意說了個虛高。
“好家夥,什麼帕子一百兩?哪位貴人用的啊?”郝媽媽十分驚詫,眼睛都險些瞪出來。
“媽媽彆怪我說話難聽,有些話您適合問,有些話……”娘子笑笑不語。
郝媽媽冷嗬一聲,不再多說。
葉輕悠則借機就把要出門的事說了,“……媽媽去和母親說一聲,我晚間可能要忙到很晚,就不回來吃飯了。”
“娘子如今的身份,怕是不好隨意出門的吧?”郝媽媽之所以陪著繡莊娘子來,就是想把葉輕悠盯死。
“這是之前在尹家時就接的差事,難道我回了娘家,還不如那豺狼虎豹的尹家更方便了?”葉輕悠一句話就懟回去。
郝媽媽倒嘶一聲,“夫人也沒有彆的意思,是怕您出去被外人戳脊梁骨說嘴,是為了保護您。”
“那就媽媽陪著一起去?”葉輕悠倒不介意帶一雙眼睛。
郝媽媽見她主動開口,倒也沒有多懷疑,“老奴得問問夫人的意思,不能擅自做主,其實也該您親自去和夫人說。”
“我倒是很想去晨昏定省,但這院子誰來收拾?”葉輕悠直接找了理由,她多看一眼嶽氏都覺得折壽。
郝媽媽不再多說,直接去見嶽氏了。
繡娘見到郝媽媽離去,連忙湊到葉輕悠身邊,“陳總頭說,那位真的怒了,讓您小心點兒……”
葉輕悠:“???”
她躲了家裡都能惹到人發怒?還容不容人喘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