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悠就差把剛剛潘夫人的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南初音見葉輕悠說話,這才注意到潘夫人,“怎麼?你們要跟著輕悠?”她還真不知道葉輕悠與潘夫人走的如此近?
葉輕悠搖了搖頭,“不過是看我身子難,有心幫幫忙,但我這不是有你?就不勞煩潘夫人了。”
她拒絕的格外委婉,倒是讓潘夫人不好再說什麼。
南初音出身高、嫁得好,自然不會去理睬潘夫人高興不高興,“那就不用潘夫人操心了,輕悠這邊有我呢。”
“行了,咱們趕緊走吧,稍後人多了看到咱們二人乘轎輦,又要嘰嘰歪歪的說規矩了。”葉輕悠可不想出風頭。
南初音也上了轎輦,絮絮叨叨,“我是真的不懂,那規矩怎麼就比天還大,要了人命……”
南初音早就忘記這位潘夫人是禮部尚書夫人,何況她是真的被嬌寵到大,最討厭的就是規矩了。
潘夫人臉色又青又白,好似在被故意針對。
來來往往的夫人們聽見也故作聾子不吭聲。隻感歎潘夫人到底是哪根筋錯了?居然在葉輕悠的麵前來拿喬?
甭管怎麼著,那也是陛下的兒媳,是四皇子妃。而且腹中還懷著皇室血脈呢,但凡有點兒腦子就應該把她供起來!
潘夫人氣得胸口發悶,隻能怪罪今日的天氣十分陰,讓人心情不爽。
門口的小插曲看似不起眼,但也很快落入後宮耳中,包括為太後上香的梁帝也知道了。
長公主和熹郡主也在此處,她們從昨晚就沒有離開,一直都守在此處。
聽到賢妃特意去接,長公主十分認同的點了頭,“畢竟是皇兄的孫兒,務必好生保護。即便宴兒如今下落不明,身上也有血債不乾淨,但孩子是孩子,皇兄可彆一氣之下,把兩件事情給混淆了。”
梁帝毫無回應,也不知他是否真的聽見了。
一旁的熹郡主給太後磕夠了頭,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了身。
“有些頭暈,陛下恕罪,熹兒去歇一下,轉好了之後就回來。”她聲音嬌弱,臉色都有一些白。
梁帝也隻是點了一下頭,“去吧,有孝心是好事,但也莫要強求自己。”
熹郡主立即謝恩,隨後默默離去。
長公主看了一眼梁帝,“皇兄您對葉輕悠她……”真起了殺心?
後麵這幾個字,長公主不敢說出口,隻能眼巴巴地望著。
可梁帝依舊什麼都沒說,雙手捏香,為太後祈福。
熹郡主也沒有去歇,而是繞到了寶坤宮的後殿,在角落中看著葉輕悠與南初音下轎輦。
特彆是看到她挺著的肚子,還有一群人前呼後擁的去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