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升嘴皮子吧嗒吧嗒一通說,不僅吹捧了老親王,而且還把其他兄弟姐妹全罵了。
潘景琛狠不能擰斷他的脖子,“你給我閉嘴!”
“父王,您絕對不能再被他們給蒙蔽了!”
潘景淳直接湊到老親王身邊,把潘思升和葉輕悠隔開,“他包庇四皇妃,就是在與陛下對抗,陛下遵您一聲皇叔,自然不會與您撕破臉,可是您也要遵循規矩辦事啊,您是不知今日大哥在朝堂之上有多為難,但也都為了咱們潘家的顏麵挺住了。”
“父王,我也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希望您顧念皇族族長的身份,莫要被人是非口舌。”潘景琛看向潘思升,“這些年他在外胡作非為,已經給咱們家族抹黑不少,但陛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得過且過。”
“但宇文宴這件事不是小事,涉及到上百禦林軍,可謂謀逆之罪。”
“您如若還要包庇他,包庇四皇妃,就是要把我們一家人的性命都搭上去。”
“您彆覺得這是兒子危言聳聽,故意誇大,今日就連刑部尚書都被鞭撻了二十板子抬回家,臨來見您的路上,我還特意去問過,據說老尚書歸家之後就再也醒不過來,怕是凶多吉少了。”
潘景琛苦口婆心的規勸,他自然明白老親王的性子有多麼的倔強。
潘景淳瞄了一眼葉輕悠,“四皇妃明知道留在此處會給我們家帶來巨大的災難,卻還遲遲賴在此處不肯走?宇文宴殺了那麼多人,你卻毫無表示,我若是你,早就進宮去以死謝罪了,而不是在這裡優哉遊哉的吃果子。”
“可你也不是我啊,也輪不到你替我做主拿主意。”葉輕悠慢條斯理,“而且你們隻字不提老親王險些遇難之事,進門就是指責?這也是大梁的孝子賢孫,我今日是真的見識到了。”
“……”
潘家人瞬時麵麵相覷,他們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
而且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潘思升和葉輕悠出的主意而已,老爺子根本就沒有什麼病。
“父王,兒子不是故意忽略您的身體,隻是覺得您或許是受了蒙蔽。”潘景琛忙道。
“對對對,老爺就是這個意思,父王您向來身體矯健,沒有什麼重症,可彆聽風就是雨。”潘夫人瞄準時機,在旁邊插了一句。
老親王目光掃過眼前眾人,包括在後麵縮著不肯上前的孫男娣女。
“行了,你們在這裡七嘴八舌,卻有誰問過本王的意思?”老親王陡然麵色冰冷,看著眾人道,“你們今日來的正好,本王準備立遺書。原本還想找個合適的時間,把你們召集起來,如今恰逢時機,今日就宣了吧。”
老親王看向了忠公公,忠公公立即進去,取出來一個小葉紫檀的盒子,拿出了一本帛書。
潘景琛和潘景淳愣了,就連潘思升也嚇一跳。
他還真沒想到父親把這個東西都準備好了?
老親王卻甚是淡定,隻輕輕道了一個字:“念。”
忠公公點頭,把帛書小心翼翼的打開,他看到那第一條,愣了下,“……年旬有錯,留私子一名,著潘思升為潘家幼子,入潘家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