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春剛回到詹事府,把潘思升的要求告訴了慕容飛。
“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居然看上了葉輕悠,還要娶這個女人,果然私生子就是不中用,提起來都覺得惡心。”
宇文春雖然一直都喚潘思升為“小叔父”,可他心裡格外瞧不起私生子。
畢竟他是大梁東宮的嫡長子,名正言順,對這等庶出私生的人一向不當做是人,特彆是輩分還比他要高,這事兒怎麼想都覺得窩囊又惡心。
慕容飛蹙眉,“他就這麼一個要求?沒說什麼彆的?”
“他還能說什麼?就這麼一個要求。”宇文春思忖了下,“不過他和葉輕悠的婚事要母親下旨才行,而且眼下也不是個好時機,畢竟是皇祖母大喪,父皇病重,真傳出去,是不是有些太難聽?”
“您沒試著和他商量,拖延一段日子?”慕容飛仍舊不太敢相信。
宇文春搖頭,“他不肯,隻說大喪百日衝喜的事情也是有的,擺明了不見兔子不撒鷹。”
“我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而且潘小爺一向做事不穩妥,又不是一個正經人,何況他說老親王殿下答應了,可您根本沒見到人,萬一是騙你的怎麼辦?反而您要幫著做一件荒唐事!”慕容飛的態度很明確,就是不信任他。
“我管他正經不正經,隻要能幫孤把事情辦成,就算孤誑了他又如何?那時孤已經是大梁的帝王,還在意一個親王府的私生子?!”宇文春格外不屑,“慕容先生也不要把他想得太高明,不過是在京城當中狐假虎威的混子罷了,滿身銅臭,真的提起大事要事,他是沒有本事參與的。”
慕容飛一時無語,他能明白宇文春不過情緒上頭,隻是不甘今日被潘思升拿捏了一把而已。
“小人覺得太子殿下不妨拖延一下,不要太過痛快的答應。而且也要事先說好是訂親,而且婚事不能大張旗鼓。”
慕容飛不是宇文春,仍舊懷疑這其中有事,“真到婚期臨近,您務必不能讓葉輕悠嫁成,一定要提前就把她母子弄死。”
所謂斬草除根,不可留有後患。
宇文春也明白這個道理。
“那孤現在就去見母後一趟,商議一下這個婚事要如何主持才妥當。”
慕容飛低頭思忖,正在琢磨是否還有事情要叮囑,門外突然通傳“忠公公到。”
“這老太監?他不是守著老親王的人嗎?怎麼會突然到東宮?”慕容飛覺得詫異。
宇文春倒不覺有什麼問題,“應該是潘思升與叔祖父說了此事,所以皇叔祖父派人來吱喚一聲。”
“想必也是知道他這個兒子不著調,怕孤不信,特意過來撐個廠子。”
慕容飛剛要阻攔,宇文春已經箭步離去,臉上掛了招牌式的微笑。
“不知何事,居然能勞動忠公公親自前來?若早些派人通傳,孤也可早些在門口迎候了。”
宇文春早已沒了剛才的不屑鄙夷,畢竟還要依靠老親王點頭,求人時哪怕身邊的狗都要和煦的摸一摸,更何況是忠公公了。
忠公公也隻是笑笑,“是有一件事情要向宮中稟報。”
“不知何事?您儘管直說。”宇文春笑道。
忠公公看向宇文春,“老親王決定,認下葉輕悠,也就是四王妃為義女。”,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