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川隻覺眼前銀芒暴閃,旋即便被一劍穿喉,帶著不敢置信的眼神,仰倒在地。
“小川……”
賈廷失聲驚呼,手中的判官筆和常言笑的劍還未分開,兩人均是驚懼交加,心中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就在這時,不遠處又再生出一道強烈的光芒,令兩人不由心中一緊。
隨後,兩人就感覺腳邊一震,下意識的低頭看去,熟料入眼的,竟是曹少欽的屍體。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錦衣衛指揮使,現在已然變成了一具殘屍,象征著位極人臣的蟒袍也已襤褸不堪。
“大人!”
“這不可能!”
賈廷和常言笑望著死不瞑目的曹少欽,心膽俱裂的同時,又猶自不敢相信。
“一起下去陪他吧。”
上官海棠冷笑一聲,雙劍凜然殺至。
那兩人此時俱都已心神失守,全無抵擋之意,被劍鋒自脖頸掠過,砰然倒在了曹少欽的屍體旁邊。
“嘶——”
成是非湊了過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咧嘴道:“好家夥,這骨頭剔的簡直比菜市場上的屠夫還乾淨一百倍啊!”
他的金已經解除,那些黑衣箭隊也都已被消滅殆儘。
“喂!你們快來,歸海一刀不行了。”雲羅郡主的聲音突然傳來。
卻是歸海一刀眼見安然無事了,心神一鬆,再也壓製不住傷勢,昏迷了過去。
上官海棠見狀,急忙吩咐成是非幫忙把歸海一刀抬回房間。
土炕上。
歸海一刀麵無血色,嘴角還不住有鮮血流出。
“他竟然傷的這麼重!”
上官海棠緊急如焚,顧不上多想,一把拉開了歸海一刀的上衣,隻見在其腹之間,赫然印著兩個紫黑色的掌印。
她蹙眉道:“好毒的掌力!任兄,還得麻煩你了。”
任以誠點點頭,寬慰道:“放心,他雖然傷及臟腑,但是比起鑽心毒蟲的毒,這點傷勢完全不值一提。”
兩刻鐘的工夫後。
在他回妙手之下,歸海一刀的傷勢已經穩住。
“等他醒了再自行運功調息幾次,很快就能痊愈了。”
上官海棠鬆了口氣,感激道:“辛苦你了。”
任以誠擺了擺手,正要開口,突然又聽到了雲羅郡主的聲音。
“你們兩個快出來,這裡還有人受傷。”
兩人急忙衝了出去,就見成是非的懷裡橫抱著一名上插著三支箭的老者。
“這是真的陶公公,他還有氣。”
他直接將老者抱回了房間,和仍舊昏迷未醒的陶婆婆放在一起。
任以誠揭開陶公公的衣服,幫其檢查傷勢。
在對方的左之上也有一個紫黑色的掌印,隻是比較淺。
毫無疑問,這也是千麵郎君的手筆。
成是非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還有救嗎?”
任以誠一邊幫陶公公拔箭止血,一邊回道:“老人家運氣好,三處箭傷均不致命。”
雲羅郡主疑惑道:“那內傷呢?歸海一刀武功那麼厲害都受不了。
陶公公隻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心口受掌,居然能撐到現在?太奇怪了。”
任以誠道:“就因為他是普通人,千麵郎君心存輕視,下手之時未儘全力。
至於為什麼心口中掌還沒事……那是因為這老人家天生異象,心臟是長在右邊的,這才僥幸逃的一命。”
處理過外傷後,他又扶起陶公公,運功幫其化解內傷。
成是非聞言,不歎息道:“這大概就是好人有好報吧!現在兩位老人家都沒事,皆大歡喜!”
任以誠挑眉道:“我看未必。”
成是非不解道:“為什麼?”
任以誠悠然笑道:“你說…等兩位老人家醒過來之後,看到自己這變得千瘡百孔的家,不被氣死的幾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