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我伊賀派的療傷心法最靠譜……
一刻鐘後。
上官海棠在任以誠深厚功力的幫助下,已恢複的七七八八。
她一睜眼,就看到段天堂正出神的望著在床上昏睡的柳生飄絮,心中不由一陣酸澀。
當她知道段天涯對雪姬的感情,以及飄絮對段天涯的感情時,她就決定放棄了。
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又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大哥,你傷勢剛恢複,不宜過度操勞,飄絮姑娘就交給我來照看吧。”
段天涯聞聲,驀然回神,搖頭道:“沒關係,你也傷的不輕,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又看向了任以誠,感激道:“多謝任兄弟你手下留情了。”
任以誠聳了聳肩,輕笑道:“你不怪我廢了她的武功?”
段天涯緩聲道:“金針刺穴固然可以在短時間內令人功力大增,但是半個時辰後就會讓人油儘燈枯。
你雖然廢了她的武功,卻也幫她保住了一部分元氣,正好救了她一命。”
“那大哥,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安置她?”上官海棠問道。
段天涯沉默了片刻,說道:“她在這個世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我要帶她回京,照顧她的後半生。”
上官海棠聞言,眸中透出一絲黯然之色,但很快又消失。
段天涯的意思,她怎麼會不明白。
等會到京城之後,這個叫柳生飄絮的女人,就會變成自己的大嫂。
上官海棠暗自歎息一聲,故作平靜道:“大哥你繼續陪著她吧,我出去走走。”
段天涯點了點頭,他又何嘗不清楚自己這個青梅竹馬的心思,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妹妹就隻是妹妹。
對於上官海棠的情意,他隻能說聲抱歉了。
月至中天。
上官海棠負手於背,仰頭凝望著夜空,臉上滿是惆悵。
“有心事,不如一起喝兩杯,一醉解千愁。”
上官海棠聞聲回頭看去,隻見任以誠提著酒壺和兩隻酒杯湊了過來。
“你難道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嗎?”上官海棠口中這般說著,手卻不客氣的接過了酒杯。
任以誠給她斟滿酒,笑道:“那不如聊兩句,我最喜歡聽人家講故事了。”
上官海棠挑了挑她那清秀的眉毛,問道:“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任以誠嘿嘿一笑,揶揄道:“你就差把失戀這倆字寫臉上了。”
上官海棠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然後又遞到了任以誠麵前,讓他再給自己滿上。
“我堂堂一個大內密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人看穿了心事,看來我的本事還學得不到家啊!”
任以誠悠悠道:“我非但知道你失戀了,還知道你的感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哦對,叫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唉——”
上官海棠不禁悵然一歎,隨即又忽然一激靈,有些傻眼的看著任以誠。
“上官,你露餡兒了。”任以誠搖了搖頭,口中嘖嘖有聲,臉上還帶著壞笑。
上官海棠失措道:“你……你怎麼看出來的?”
任以誠微笑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會易容術的。
儘管你已經偽裝的很全麵,但是想瞞過我的金睛火眼,那還差的太遠。”
事實上,身為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更是護龍山莊的大內密探,上官海棠的偽裝其實是合格的,女性特征都隱藏的很好。
以至於,弄得任以誠真的很想告訴她,嗯……以一個醫生的角度告訴她,有的東西要是束縛的太久了,對身體不好,容易生病。
但是想想又忍住了,跟一個姑娘說這些,一定會被認為是在調戲人家。
千辛萬苦樹立的高大形象就毀了,而且……自己可是來嗑cp的。
畢竟,這也是當初的意難平來著。
上官海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警告道:“記住,千萬不許說出去。”
任以誠莞爾道:“放心,我保證守口如瓶,不過話又說回來,感情這個東西是這樣的,並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會得到回報。”
上官海棠灑然一笑:“你說的我懂,所以我已經想通了。
喜歡一個人其實並不需要得到他,隻要他幸福,那就足夠了,我是還需要一點兒時間而已。”
“哈!敬你這份灑脫,乾杯。”
“乾杯。”
兩人相視一笑,碰杯儘飲。
“對了。”
上官海棠問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柳生但馬守臨死前,為什麼會突然叫大哥的名字,表情還那麼的恐懼?”
任以誠道:“那是我的獨門劍招,可以利用其中暗藏的殺氣來引動彆人的情緒,勾起彆人心中最恐懼的回憶。”
“柳生但馬守最害怕的人,竟然是大哥?”上官海棠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任以誠道:“他們之間的故事,你應該是清楚的。”
段天涯——
一個要了柳生家男人的命,又奪走了柳生家女人的心的男人,‘柳生克星’這四個字,受之無愧!
上官海棠暗自思忖,隨即臉上出現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似是也想到了這一點。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忽地,屋中傳來了尖叫聲,兩人詫異之間,段天涯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海棠、任兄弟,快進來幫忙,飄絮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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