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這裡阿飛你照看一下,畢竟你也算是承了他們的情。”
任以誠伸著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邁步上了樓,他已經三天三夜沒閉眼了。
阿飛自然不會拒絕,當即便在大堂裡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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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到了傍晚。
殘陽落處,遍地黃昏。
任以誠尚未蘇醒,林詩音獨坐房中,她臉上的傷還沒好,非必要不想出來見人。
大堂裡,阿飛猶自抱著天邪絕代愛不釋手,就像是個好不容易得到心愛玩具的尋常小孩兒。
店小二百無聊賴的斜倚在門口。
最近這幾天他隻用伺候三個人,實在清閒的很,他深切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永遠的持續下去。
當然,店小二也知道自己不過是白日做夢罷了。
隻是不等他自己醒來,就已先被人將美夢驚醒。
店門口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店小二驚訝發現,這兩人非但穿著打扮一樣,就連身材樣貌也一般無二。
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店小二攔住兩人,臉上帶著殷勤的笑容,歉然道:“兩位客官,不好意思,本店已經被人包下了,勞煩您移步他處吧。”
左邊那人冷冷道:“我們不住店,我們找人。”
右邊那人亦是冷冷道:“我們找任以誠。”
阿飛聞言,霍然抬頭站起身來,打量起了兩人。
“你們是什麼人?”
左邊那人道:“你認識任以誠?”
阿飛道:“認識。”
右邊那人道:“我們有事找他,順便來拿回本教的東西。”
阿飛恍然道:“你們是魔教的人?”
左邊那人道:“不錯。”
阿飛指了指棺材,道:“你們是為了他們五個來的?”
右邊那人道:“就算是吧。”
左邊那人道:“既然你認識任以誠,那就讓他下來吧。”
“不行。”阿飛搖頭。
左邊那人道:“為何不行?”
阿飛淡淡道:“他在睡覺,誰也不能打擾。”
右邊那人冷笑道:“好大的派頭,若是他以為殺了本教的四大天王,就可以目中無人,那便大錯特錯了。”
左邊那人道:“你何必跟一個小孩兒廢話,他不來見咱們,咱們就不能去見他嗎?”
說完,兩人身形一晃已進了大堂,直奔樓梯而去。
忽然間,劍光一閃,將他們的腳步逼停。
阿飛的天邪絕代已出鞘,擋住了樓梯口。
“我說了,誰也不能去打擾他。”
左邊那人驚訝道:“小小年紀,好快的劍,難怪口氣這麼狂。”
右邊那人道:“隻可惜,想攔住我們,你還太嫩了些。”
他右手倏然探出,抓向了阿飛脖頸。
下一瞬,劍光再閃。
天邪絕代出手,這一劍比上一劍更快,之前是警告,這次則是要殺人。
獨自生活了兩年,每天和那些野獸搏命,阿飛隻學會了一件事,那便是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
出手之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在劍光亮起的一刹那,就已將手撤回。
但縱然如此,他的手上還是被阿飛的劍給留下了一道血痕。
右邊那人怒而發笑,冷眼看著阿飛,對身旁那人道:“大哥,任以誠殺了咱們五個人,咱們殺他一個應該不過分吧。”
左邊那人微笑道:“當然,不然的話,他一定以為本教已怕了他。”
右邊那人聞言,陰惻惻的笑了笑,旋即右手一抖,掌中忽然多出了一柄刀。
一柄四尺九寸長的刀,刀身很薄,寒光照眼,仿佛就像透明的一般。
這刀也是魔教一寶,為緬鐵之英百煉而成,可剛可柔,不用時可以卷成一團,藏在衣袖裡。
能用這種刀的,無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野獸般的直覺,讓阿飛本能的心神一凜,隨即他的眼前便亮起了刀光。
一抹比閃電更耀眼的刀光!
從前阿飛的劍法是刺,而這個人的刀法則是劈。
豎刀直劈,中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