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任以誠一聲輕笑,在那些皮草商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縱身飛掠而出,風卷殘雲般,帶起滾滾黃沙,迎著馬匪直衝而上。
他體內真氣鼓蕩,在周身形成強大氣流。
橫衝直撞之下,那一眾馬匪登時人仰馬翻,筋斷骨折。
看著遍地哀嚎的手下,那馬匪頭子臉色劇變,二話不說,調轉馬頭,轉身就跑。
“小心,彆讓……”
商隊中的那名女子,提醒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任以誠淩空一個翻身,已向著馬匪頭子疾追而去。
呼吸之間。
那馬匪頭子隻覺眼前一黑,臉上一痛,隨即便從馬上被踹了下來。
“彆走啊,再聊會兒。”
任以誠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環抱雙臂站在馬匪頭子麵前。
“少俠,你我無冤無仇,你又何必趕儘殺絕呢?”
馬匪頭子站起身來,雙手握刀,一邊說話,一邊不住後退。
任以誠戲謔道:“朋友,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說好的誰拳頭大聽誰的呢?”
馬匪頭子聞言一滯,他作威作福慣了,哪想到自己也會有被人掌控生殺大權的一天。
“朋友,記住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說完,任以誠也不等那馬匪頭子回話,直接一掌拍在了他天靈之上。
“殺得好。”
那女子看著伏屍倒地馬匪頭子,忍不住大聲歡呼起來。
其餘的皮草商人亦是倍感慶幸。
萬萬沒想到,自己半隻腳都已經踏入黃泉路了,竟然又被拉了回來。
那女子來到任以誠麵前,感激道:“這位少俠,多謝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姑娘不必客氣。”
任以誠笑著搖了搖頭。
他打量著麵前的女子,隻見她的左臉上,有一片黑色的花紋,一看就是故意做的偽裝。
自從得到了紅娘的秘籍,任以誠在易容術上的造詣又有精進。
這種東西自然瞞不過他的雙眼。
這女子生的一副甜美可愛的樣貌,但言語間卻透露出中原女子沒有的豪爽之氣。
這樣的打扮,這樣的性格,任以誠已大概猜到了此女的身份。
在眾人都道謝過後,那女子突然問道:“看公子的打扮,莫非是從中原來的?”
“正是。”任以誠點了點頭。
“太好了!”
女子眼中一絲激動之色閃過,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很少能看到中原人的。”
“無妨。”
“對了,忘了介紹了,我姓趙,叫玉兒。”
任以誠心道果然,口中則故作訝異道:“姓趙,姑娘也是中原人?”
趙玉兒點頭道:“我娘是漢人,我應該也算是吧。
還沒請教,少俠你尊姓大名。”
“我叫任以誠。”
“看你好像比我大兩歲,我叫你任大哥好不好?”
趙五兒十分自來熟的說道。
“姑娘若是不嫌棄,當然沒問題。”
任以誠知道,這姑娘最大的願望就是去中原。
現在多半是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
“玉兒,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去,你娘該擔心了。”
一個長臉大耳的高壯青年突然走了過來,看向任以誠的眼神中,帶著絲絲戒備之意。
任以誠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微微一笑,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他記得這位仁兄好像叫阿圖,對趙玉兒真可謂是癡心一片。
但可惜的是,他少了一個中原戶口,注定沒有機會可以抱得美人歸。
趙玉兒看著天色,點了點頭,然後對任以誠邀請道:“任大哥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你救了我們,我們必須得好好款待你一下。”
阿圖聞言,心裡頓時一緊,脫口而出道:“玉兒,咱們吃羊肉,任少俠可能吃不慣的。”
“任大哥你不吃羊肉嗎?”趙玉兒問道。
任以誠搖頭道:“我不挑食的。”
“那就沒問題了,就這麼定了,走吧。”
說著,趙玉兒竟直接挽上了任以誠的手臂。
見此情形,阿圖的不由神色一僵,緊緊攥住了雙拳。
路上。
趙玉兒就像隻百靈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圍在任以誠身邊。
“任大哥,你來大漠做什麼?”
任以誠隨口道:“出來散散心,順便找一個人。”
趙玉兒道:“這裡我都熟,你要找什麼人,我可以幫你。”
任以誠道:“那就多謝你了。
我要找一位姑娘,年紀應該跟你差不多。
說來也巧,她也姓趙。”
趙玉兒聞言,右半邊臉蛋兒上,忽然騰地一下,泛起了一絲紅暈。
“這……這麼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