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誠長刀在手,身形如電,刀鋒揮動間,閃著令人心悸的寒芒,帶起道道弧光,雄絕霸道,快絕淩厲,攝人心神。
刀光閃爍間,恍若雷霆霹靂,劃破長空!
他所施展的,赫然正是星辰變的獨門刀法。
“嗤嗤嗤……”
伴隨著陣陣破風聲響,滾滾刀光化作匹練橫空,帶著銳利勁風,不斷向四周擴散而去。
院中草木不堪摧折,直接被絞成粉碎,四散紛飛。
“咻!”
任以誠手中長刀猛然一揮,一道璀璨刀氣倏然飆射而出。
隨即,就聽一聲轟然炸響。
院子角落處的一塊磨盤大的青石,登時應聲而爆,支離破碎。
與此同時。
又聽得“叮叮當當”幾聲脆響。
任以誠的身旁,突然響起了一陣金屬墜地之聲,卻是他手中的長刀難以承受星辰變雄力,竟斷成了數截,墜落在地。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經過他的不斷嘗試,又連續吐了幾口血之後,終於將七殺真經的七張棋譜全部練成,並借此將奇經八脈也儘數打通。
武學之道,無外乎“通透”二字。
這兩個字的意思,便是指習武者要先練通全身經脈,然後由內而外,打通天地之橋,最終透達先天。
如今,任以誠周身經脈俱通,再加上七大竅穴所帶來的功力,一身根基之雄厚,已然到了如淵似海,無邊無際的程度。
曾經,讓他覺得難以企及的先天之境,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不過僅剩一步之遙,觸手可及。
任以誠隨手扔掉了手中的刀柄,負手於背,悠哉悠哉的邁步向院外走去。
蟄伏了這麼久,如今神功初成,也是時候出去浪一波了。
。。。。。。。。。
輝州城,會賓樓中。
此時正值晌午,大廳內人聲鼎沸,喧鬨不已。
來來往往的不少都是隨身帶著兵器的武林中人。
任以誠獨自坐在窗邊,叫了幾個小菜,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周圍之人的談論。
他還不太習慣喝酒。
要說這江湖中什麼地方消息最靈通,那自然是非酒樓和茶肆莫屬。
三教九流無不彙聚於此,他們談論的永遠都是時下最火爆的大事件。
“嘿,聽說了嗎,半個月後,朝廷將要在泰山玉皇頂舉辦武林大會。
武功冠絕群雄者,不但可以被選為棋武士為國效力,更是會被欽點為武狀元,光宗耀祖。”
任以誠身旁不遠處的座位上,一個三十來歲,身穿青袍,身旁放著寶劍的削瘦男子,一臉興奮的說道。
“這還用得著你說,不過我對那棋武士還有武狀元什麼的倒是沒多大興趣。
我真正感興趣的是當朝冷相國的千金,冷豔大小姐。
我可是聽說了,這次武林大會誰要是勝了,誰就可以取冷大小姐為妻。
那可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兒啊!”
說話的人坐在青袍男子對麵,同樣穿著一身青袍,看他們的打扮,和所用的兵器,似乎師出同門。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之後,任以誠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劇情發展到哪一步了。
他決定去泰山走一趟,這麼熱鬨的事情,不去湊一湊怎麼能行?
況且,他記得薛一驃等人也會去參加這個武林大會,到時還會遇到一些危險。
怎麼說,任以誠也曾經跟他們在歸元寺共患難過一場,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不過,在前往泰山之前,他準備先走一趟萬刃山莊,去搞一件趁手的兵器來。
“小二,結賬。”
任以誠放下了銀子,起身邁步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