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足夠強大的話,許維也就不用花那麼多時間教他們,陪他們訓練了。
其實多數時候,許維都不用訓練的那麼晚。
陳陽也說:“他一直挺忙的。”
好像TPG現在隻有許維最慢,他什麼都要操心,不僅是隊員的訓練情況,還有心理健康,不淡要和隊友交流,還要和教練他們一起開會。
這麼一想,許維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讓他好好休息吧,彆說話了。”馮垣小聲說。
房間裡不再有人說話,按摩師們也不開口,哪怕被按痛了,隊員們都隻敢小聲的“嘶”一聲。
許維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按摩師們也早就走了,整個房間裡隻剩他一個人。
醒來的許維維持著趴著不動的姿勢,他的身上蓋了一跳薄毯,按摩過後整個身體都放鬆了,肩膀和腰都舒服了很多。
他不急著起來,而是重新閉上眼睛。
手機鈴聲響起以後,許維才終於坐起來,他拿起放在一邊櫃子上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之後先清了清嗓子,然後才把手機貼到耳邊:“喂?”
那邊傳來了傅庭洲的聲音。
“按摩結束了?”傅庭洲問。
許維雖然清了嗓子,但聲音依然有些沙啞:“不知道,我睡過去了,睡到了現在。”
傅庭洲:“我明天就回國了,下午能到基地。”
許維閉著眼睛,他沒有去看房間裡的燈,輕聲問:“忙完了?沒問題吧?”
“嗯。”傅庭洲笑著說,“都解決了。”
許維聽傅庭洲的語氣輕鬆,他似乎也輕鬆了:“那就好,之前我們的比賽你看了嗎?”
兩人就像多年老友一樣聊著天,語氣熟稔。
傅庭洲:“看了,很帥。”
許維笑了一聲:“等進了決賽,我們有紅包嗎?”
“有。”傅庭洲那邊很安靜,“還會單獨給你一個,隊長。”
許維:“那多不好意思,不過我臉皮厚,你給了我肯定收。”
“助理跟我說你還沒去看房?”傅庭洲,“沒時間?”
許維“嗯”了一聲:“之前賽程密集,太累了。”
他長出一口氣,可能是因為現在他待在一個密閉的,隻有他一個人的空間,也可能是因為此時足夠放鬆,許維突然說:“傅哥,明天你什麼到?我去接機。”
傅庭洲顯然沒想到許維會提這樣的問題,他愣了足有五秒後才說:“三點。”
許維終於站了起來:“行,我三點去接你。”
傅庭洲忽然說:“如果你覺得累了,可以好好休息。”
許維:“那可不行,沒了我,你的錢可要縮水。”
傅庭洲沒有因為許維的玩笑話改變語氣,他嚴肅道:“就算進不了MSI也沒什麼,你的職業壽命更重要,我是為什麼組建TPG的你應該知道。”
許維:“不是你一直想建嗎?”
傅庭洲輕聲說:“如果沒有遇到你,那就一直隻會是想,我不會付諸行動。”
許維伸了個懶腰:“傅哥,彆撩我啦,我得去訓練了。”
傅庭洲笑道:“那我撩成功了嗎?”
許維:“一半一半吧,明天見了麵請我吃烤魚。”
傅庭洲:“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許維才掛斷電話。
他看著手機屏幕,臉上掛著笑容。
被人記掛總不是件壞事。
許維走出房間,他走到訓練室門口,訓練室裡人聲鼎沸。
陳陽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你跑什麼啊!回頭打啊!憑什麼跑啊!”
站在門口的許維沒有急著進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隊員們已經不需要他時時刻刻盯著了,也不再需要他事無巨細的講解照顧。
好事。
許維微笑著靠在牆邊。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來到這裡,可能也是一種幸運。
不用再麵對那對不愛他的男女,不用思考怎麼解決他們之間的關係,仿佛他們隻要掛著他父母的名頭,他們的一生都要糾纏在一起。
而他失去的成績和地位,在這裡他也能拿回來。
向上攀爬也是一種樂趣,是種他以為他再也不會獲得的樂趣。
許維摸了摸下巴。
嗯,還有彆的,就不必仔細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