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2 / 2)

蘇成義哪能讓夫人受苦。

“你身上有傷。”

宋今禾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廢柴夫君,一身被打的傷,雖然有米寶寶的藥抹了,這時候一碰到也痛得厲害。

何況她夫君平常可是出了名的嬌氣包,怕死鬼。被樹枝碰破點皮,都得跑老夫人麵前哭嘰嘰。非得老夫人拿出好東西哄了,才會好。

“沒事,我肉厚,肥肉多,壓不著骨頭。”

“好,都聽夫君的。我先跪一會,等腿痛了,再坐你腿上。”

宋今禾扭了扭脖子。聳聳肩。

蘇老夫人上了馬車,蘇米寶坐在奶奶懷裡。小眼睛一直盯著這邊。看到她娘這個樣子。

唉,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蘇米寶原先沒有想到宋今禾會被上枷。一向在府裡養尊處優了多年的掌家夫人,宋今禾細皮嫩肉,木枷又厚又硬還帶著毛刺,脖子肩膀很快就會磨破的。

唉,還有大哥大嫂,這次真受大罪了。

蘇米寶看向大哥那邊。

蘇鎮北坐的囚車是特特的,是昭獄專門為那些窮凶極惡的罪囚打造的。這些罪囚進了昭獄,往往會被施以酷刑,全身打的稀爛,手折腳斷的。

這樣猶如一癱爛肉的人,怎麼才能坐住囚車?當然全靠著囚車裡打造的各種特製欄杆和柱子。

特製囚車中間有一根粗大的木柱。蘇鎮北雙臂伸開被粗麻繩一圈圈綁死在橫柱上。頭戴鐵環枷,又被固定到大木柱子上。胸前五花大綁,往下一圈圈全都是粗麻繩,把整個人都固定在木柱上。坐在囚車裡,腿也被繩子固定在囚車底部橫柱上。

顧悅顏直接背靠背,被綁在木柱另一麵。

昭衛人都知道顧悅顏的身份,覺得顧太尉對他女兒再生氣,再斷親,那也隻是一時之氣。畢竟骨血親情不可斷。所以昭衛隻是象征性地把顧悅顏綁在了蘇鎮北背麵。並沒有綁住她的手腳。

顧泰臉陰沉著,看著這一切,並沒有說什麼。

“給鎮國公府各位主子黥麵,給我仔細地伺候著。”

顧泰唇角一抹冷笑,眼底卻有著瘋狂的快意。

屋簷下站著一排十幾個官差,為首的臉色隱忍凝重。

按理說,罪犯既判流放,黥麵按手續,上枷綁繩,囚車步行。一係列事都是他們這些刑部押送官差來做。押送出京城後,在城外十裡亭交接給流放押送官差,就算了事了。

哪有這已定刑的罪犯,臨流放前,還折磨審問的。

但現在插手的可是顧太尉,昭獄雖說也是他們刑部的一個部門,可昭獄直屬皇上。昭獄向來辦案都壓他們一頭。

此時,他們也隻能看著,不但不能對顧太尉表達不滿。還得恭敬地等著顧太尉完事後,再押送出城。

此時,他們唯一希望的就是,顧太尉能讓他們在辰時準時出發。不然,到時候,誤了時辰,挨罰挨打的還是他們這些人。

“你不能給鎮兒黥麵,要黥就黥我。你若不解恨,給我黥個滿臉的。”

蘇成義又開始嗶嗶,

“太後絕不會讓你給鎮兒黥麵,顧泰你若執意妄為,皇上一定不會饒過你。”

蘇成義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蘇鎮北,提到皇上。

心思細敏如顧泰,禁不住皺眉。

蘇二狗有秘密?

“蘇二狗,皇上為何會怪罪我?蘇鎮北為反賊之首。流放黥麵都是輕的,沒被斬首你就該燒高香了。你嗶嗶啥?”

顧泰走過去,突然把臉伸到蘇成義囚車前,聲音陰冷,眼底卻透著無邊的算計,

“你說,蘇鎮北和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