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書畫都靠的童子功,早些學對他們有好處。你們可以放心,剛開始肯定不會太難和太枯燥,”張文生笑道,“要麼孩子沒學幾天就要哭著跑回家去了,《百家姓》和《三字經》可以慢慢學,到時我先給他們挑有趣的講講地理誌和史學,跟聽故事一樣,不知不覺就入門兒了。”
邱鶴年看了清言一眼,清言點了點頭,他便起身道:“那到時候就勞煩張先生了。”
……
小莊連續喝了兩天的苦藥湯子了,第一天的時候還好,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但到了第二天晚上,小莊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方子裡不知道放了什麼,燥得很,小莊背著身睡在床上,一眼都不敢看身邊睡著的哥兒。
可看是看不到了,耳朵卻能聽見,鼻子裡也能聞到。
他師娘給了吳霜好幾瓶香膏和香水之類的東西,小莊也弄不懂都是乾嘛的。
今晚吳霜沐浴時,他躲出去了。
出門之前,他囑咐吳霜不用收拾浴桶,等他回來再收。
等他約莫差不多了,他娘也一個勁兒趕他時,就回了屋。
一進裡屋門,淡淡的水汽挾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就迎麵而來,小莊下意識吸了一口氣,心跳都快了幾拍。
浴桶放在屋裡,吳霜坐在床沿,正一邊梳理自己那頭長發,一邊抬眼看著他。
明明人家身上裡衣和外衫還是穿得好好的,可小莊莫名地就覺得心裡一股熱氣湧上來,鼻子裡癢癢的,他連忙背過身去,不敢再看。
背後,吳霜問道:“你不洗嗎?”
小莊磕磕巴巴說:“剛在隔壁弟弟那屋洗過了。”
吳霜就“哦”了一聲。
小莊心裡在琢磨,吳霜要是追問自己為什麼不在他們屋裡洗,自己該怎麼回答。
他的手下意識伸到浴桶內,指腹在水麵上輕輕撥弄,背後吳霜卻一直沒再開口說話。
等小莊反應過來時,他才發現,自己正將撥弄過浴桶裡洗澡水的手指,放在鼻端輕輕地嗅聞。
他連忙放下了手,做賊心虛地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吳霜不知服麼時候已經擦乾了頭發,背著身躺在床上睡了。
小莊頓時鬆了口氣,不敢再瞎想,趕緊把活乾了。
可活乾完了,躺在床上時,卻怎麼也睡不著。
早上起來時,小莊臉上兩個大黑眼圈兒,他娘見了,還以為他夜裡出了大力了,喜滋滋地把煮雞蛋都給他和吳霜了,弟弟妹妹眼睜睜看著,一口沒吃著。
白天,小莊去鋪子把手裡活乾完了,就跟師父告假,去了趟鄰村。
他在老郎中那裡把自己喝那藥的底方要來看了,小學徒一樣一樣地給他講哪味藥有什麼作用,小莊聽得特彆認真。
這幾味藥大都是清熱利尿的,就算沒病,吃了對身體也沒什麼大影響。
隻是其中那味補腎提陽氣,專治腎虧精虛的藥材,藥性猛,燥得很。
小莊問那學徒道:“這藥沒病的人吃多會有問題嗎?”
小學徒點點頭,說:“這麼猛的藥,亂吃的話,那肯定要出問題啊。”
小莊心裡一咯噔,問:“會出什麼問題?”
“身上沒病,腎不虛精也不虧,那吃了可就麻煩了,”小學徒瞅瞅四處沒人,壓低了聲音偷笑著說:“那可就要,從晚到早,金槍不倒了!”
小莊麵色一邊,腦子裡嗡嗡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