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失言(2 / 2)

宅子的主人一見了楊懷,便狠狠跺腳道:“你怎敢這時來我這裡,讓人看見了可如何是好啊!”

楊懷也不廢話,衝後麵的仆從使了個眼色,一袋子白花花的銀兩就被送到了那主人的麵前。

那人見了銀兩臉色也並不好看,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我不會再收你的錢,你拿走吧。”

楊懷露出陰惻惻的笑,“外麵的事你得想法子解決,我要是不好,你也彆想好。”

說完,他轉身就走,仆從也連忙跟在他身後走了。

宅子的主人看著那桌上的銀兩,大聲地歎了口氣,坐到了桌子旁,低著頭露出悔不當初的神情。

楊懷出了那宅子門,便上了轎子往家裡回。

外麵熱熱鬨鬨,他是想找個地方轉轉,找幾個人喝喝酒也好,可現在這情況,不說他自己沒法出頭露麵,他叫誰出來那幫見風使舵的恐怕也是不肯的,心眼子都不少,估計都在看他楊懷能不能熬過這次呢。

楊懷心情惡劣地捶了下轎身,把那背後整他之人恨得牙癢癢。

在轎子經過鬨哄哄的商鋪一條街時,他無聊地撩起了簾子往外隨意看了看,就是這一眼,他就看見了個眼熟的身影。

對那些成了親的他感過興趣的女子或哥兒,他總是記得特彆清晰。

那在街上紅著眼眶木然走著的,正是那香韻坊的花妮。

楊懷正百無聊賴,這樂子就出現在眼前了。

於清言暫時弄不到手,就先把這花妮弄回家去解解悶也不錯。

楊懷這麼想著,便讓人把轎子堵在那無人的巷子口,自己跟著那纖細的身影走了進去。

花妮一轉身,便見一張相貌俊美、長眉入鬢的年輕男子的臉,但這張臉沒讓她像上次那樣起了愛慕之心,反倒讓她臉色一變,差點嚇得叫出聲來。

楊懷見她這樣子,便知道是所謂的陳冤狀的緣故,心裡更是恨,麵上卻一派和氣,笑著道:“姑娘,不用帕子嗎?”

花妮搖頭,想往後退,後麵卻就是那堅硬的青石牆了。

楊懷看著她,目光漸漸變得邪氣,說:“我家裡有不少好玩的東西,姑娘不如跟我回去看看?”

花妮聽了這話更是驚疑不定,她抬手指著他,說:“你走開,我不想去你家!”

楊懷臉色變了變,往後看了一眼,說:“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花妮這時才注意到他身後不遠處堵在巷子口的轎子,這是個死胡同,兩邊的住家大門都死死關著,就算是她去叫門,人家也不會願意多管閒事。

如果她被對方帶走了,沒人會知道帶走她的是楊懷。

花妮想到那狀子裡提到的幾個女子和哥兒的慘死之狀,就渾身發顫栗,隨著那楊懷的一步步接近,她指

著對方的手指抖得厲害。

花妮腦子裡亂極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崩潰地喊道:“你再敢做出那種喪儘良心之事,就不怕遭報應嗎!”

楊懷冷笑,“哪來的報應,怎麼沒報到我身上?”

花妮哭吼:“你彆以為你家大業大,就沒人敢對付你,現在你還敢正大光明上街嗎?你要是敢動我,以後你的下場隻會比現在更慘!”

她這話才說完,楊懷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花妮猛然意識到不對,但說出的話卻收不回來了,她臉色煞白地看著對方。

楊懷雙眼微眯,說:“你都知道什麼?現在立刻,全都告訴我。”

……

晚上天剛黑了沒多久,柳西村西邊一戶人家的油燈就熄滅了。

阿妙的窩又一次被挪到了隔壁屋,它在那邊床上睡慣了,便不斷地用小爪子撓門喵喵叫著,試圖引起主人的注意,好把它抱回去。

可惜它的主人現在根本無暇聽它的動靜。

裡屋床帳裡,清言剛剛洗了澡,臉上身上塗了香膏,肚皮上抹了防孕紋的油。

這次塗的香膏,裡麵添了春天時開花的紫丁香的味道,調製得清香好聞又持久。

帳子裡此時滿是香味兒。

邱鶴年彎著腰,在清言發絲上嗅聞,身下的動作輕柔。

清言側身懶洋洋躺著,一隻腳踝被抓著抬高了,其他地方都沾著床,一點不覺得累。

他舒服地眯縫著眼睛,任男人在他發絲和臉頰、脖頸處印下細碎的吻,隻偶爾輕哼一聲。

今天本來是沒預計有這出的,自打清言總是睡不醒以來,兩人自孕後本就不高的同房頻率,更是轉變為了完全沒有。

今日是洗了澡後,見邱鶴年還是沒有那個意思,自打說要洗澡就期盼著的清言就有了意見,嫌邱鶴年最近都不疼他。

邱鶴年哪裡是不疼他,而是太心疼他了,見他總是睡不好,才每天都早早讓他睡了,忍著沒有碰他。

可清言已經提了意見了,除了身體,孕夫的心情也很重要,所以就如了他的願。

邱鶴年怕傷了他,也怕累到他,整個過程都是輕柔而溫和的,隻在最後關頭實在沒忍住,又急又深地來了幾下。

側躺著的清言倏地背部繃緊,頭往後仰去,過了好一會,才呼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完事以後,邱鶴年給他又簡單擦洗了身子,把那小墊子撤了,被子趕緊蓋好。

收拾完了,邱鶴年躺回到床上,清言還沒睡著,翻了身過來,軟軟地靠進他懷裡,打著小哈欠。

邱鶴年低頭看著他,沒忍住,又低頭吻在他唇上。

過了一會,邱鶴年離開那副柔軟飽滿的唇時,懷裡的人已經呼吸勻長地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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