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打魚歸來阿裡裡(2 / 2)

如果下大雪的話,他們就沒法出屋走太遠,必須趁天氣好,多打點獵物。

吃過早飯,兩人還是全副武裝一起出門。

這次走得有點遠,邱鶴年把清言身上帶的工具都拿過去了,他也還是累得大喘氣。

穿過濃密的樹林,在越走樹越見少時,清言看見了那片湖。

陽光很好,照在湖麵的積雪上,白茫茫的一片,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從樹林中走出,突然看到它時,讓人感覺豁然開朗。

它廣闊而潔淨,連它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格外清透乾淨。

清言扒下圍脖,呼出一陣陣白氣,眼看著麵前的景色,覺得走的這些路都值了。

這裡地處大北方,還在山上,冬天夜裡最冷時足有零下二三十度,白天中午陽光好時也有零下十幾度。

湖水已經凍得很實,不需要擔心冰殼碎裂的問題。

兩人小心地來到湖麵上,邱鶴年選好了地點,用掃雪的鏟子將厚實的雪殼推開,清言就用大掃帚將剩下的殘餘雪掃走。

直到清理出一個兩米見方的空地,才算完事。

之後就是力氣活了,也是技術活,清言乾不了,就在旁邊給邱鶴年打下手。

邱鶴年先是試探地用冰穿子在厚實的冰麵上砸了幾下,冰殼碎屑四濺。

他停了一下手,回頭看了眼清言,囑咐他站遠一點,這才用足力氣繼續鑿。

清言遠遠地看著,開始時沒見冰殼有太大變化,鑿了很久,直到第一層硬冰殼被敲碎,有絲絲縷縷的水漾了出來,之後一下子就快了,又用了一點時間,就把一個一尺見方的冰窟窿打出來了。

清言湊過去彎腰細看,因為冰殼擋住了光線,那窟窿裡的湖水顏色發暗,水麵上浮著些白色的泡沫,但並沒看見魚。

這時,邱鶴年讓他把一個下麵帶網兜,上麵像個竹蜻蜓一樣的工具拿過來,探進了冰窟窿裡,然後握住把手,持續旋轉,窟窿裡含著冰碴子的湖水也跟著轉動起來。

過了一陣,清言正看得入神,就見邱鶴年突然將手裡的杆子提了上來,在網兜離開水麵時,裡麵竟滿滿的都是活蹦亂跳的魚。

清言驚喜地“啊”了一聲,邱鶴年已經將這一網兜魚嘩一下倒在了旁邊的冰麵上,然後立刻又一次下網。

清言一蹦高,回身跑過去提了桶過來,外麵太冷,魚出水沒多久就凍硬了,清言就用木鏟子將那些魚都鏟進桶子裡。

如此反複,一個冰窟窿裡網不到魚了,就隔一段距離再打一個。

大半天下來,他們足足打了兩大桶魚。

回去路上負重更重了,人也很疲勞了,但清言興奮地兩眼放光,累得手疼,也還是不時胡亂哼著歌,還時不時地衝走在身後的男人笑一下,笑得賊甜。

等到了小木屋,清言累趴了,是邱鶴年做的晚飯。

三條大魚、數條小魚燉了一大鍋魚湯,柴火鍋燉魚最香,水用的是化開的外麵鑿回來的溪水,調料也用的簡單,鍋子燒開了,奶白的湯色翻滾著,彆提多誘人了。

吃飯時,一人一條大魚,二喜也得了一條,吃得特彆起勁。

幾碗湯下肚,清言終於覺得活過來了,凍得發木的身體也緩過來了,這才覺出腳指頭都凍麻了。

晚上睡覺時,清言還是覺得腳涼,像是緩不過來了似的,他捂緊了被子來回用左腳搓右腳。

後上床來的邱鶴年掀起被子,塞了個湯婆子進被窩,之後什麼都沒說,沉默著將清言的腳用兩隻大手包住,動作自然地放進了自己懷裡褻衣下,貼在他溫熱的皮肉上。

清言臉一下子紅得跟煮熟的大蝦似的,不好意思地扭開臉,鼻子竟然又有點癢了。

他努力忽略腳上的觸感,轉移注意力地想,得在屋裡多放幾盆水,要不這屋子裡天天的,也太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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