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涵看著他就煩:“滾滾滾,這樣的事還來一次,到時候讓秋秋去看你鐵窗淚,我看你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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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玨秋看著天花板,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想問問您,我媽媽以前有沒有什麼特彆的記憶方式?比如用什麼特殊的符號進行化用?”
張瀟涵想
了想,說起特殊符號,她確實有些印象:
“我記得以前,因為有很多東西要記,各種賬號密碼之類的繁多,一般人可能會記在本子上或哪裡。”
“可你媽媽向來是警惕心比較強的人,她總覺得將所有的信息記在一張紙上,要是某一天被彆人看到了那就是‘一網打儘’。”
“她想法多,印象中好像是創過一個符號來進行記憶,她說,‘那麼多東西的密碼,銀行卡、各電子平台還有其他,我得記好多不同的數字組合,可現在我隻用記每種符號代表的是什麼數字和字母’。”
“大多時候,那些密碼都會記在她最近看的某本書裡。”
說到這裡,張瀟涵笑道:“這方式也挺麻煩的,你媽媽那麼好的腦子,看一遍基本就能記住的東西,哪裡需要這種方式記憶呢,她就是純粹覺得好玩。”
葉玨秋突然有了興趣,他對葉瀅的所有東西都極有好奇心。
像是某種解密遊戲。
他覺得彆人說的沒錯,自己果然像媽媽。
彆人覺得是瞎折騰的事,他卻同樣覺得很有意思。
“那您知道那些符號對應的意思嗎?”
張瀟涵搖搖頭,再親密的關係也會有屬於自己的隱私。
“不過我這裡有她的一本書,當年借來看的時候發現了這些符號,上麵記的是她的銀行卡密碼,你要是知道密碼的話可以進行反推。”
葉玨秋點點頭,還準備說些什麼,病房的門被敲了兩下,然後被推開。
看到商時序進來,張瀟涵意識到自己已經待太久了,她摸了摸葉玨秋還有些熱度的臉頰:“有什麼我們回去再說吧,今晚好好休息。”
葉玨秋還有些低燒,聽到她這麼說,確實感覺身子還有些疲憊,於是伸出一隻手晃了晃:
“瀟涵媽媽,拜拜。”
送人出去後,商時序才回到床邊坐下,看著葉玨秋明顯困頓的眸子。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葉玨秋側頭看著他,下意識的想到了張瀟涵說的話,於是有些依戀的朝人伸出雙臂。
商時序似乎是笑了下,然後上床把人攬進懷裡,摸著他的後背:“睡吧。”
葉玨秋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安心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比起葉玨秋,也許更需要休息的是商時序,他已經幾乎兩天沒有怎麼好好的睡覺了。
因此第二天商時序反而醒得晚一些。
他睜眼的時候,葉玨秋正倚在床頭,手上拿著一個本子和一支筆畫畫,筆尖和紙張之間發出很細微的摩擦“沙沙”聲。
自己的手還攬著人的腰。
察覺到身旁的動靜,葉玨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開心的垂下頭看著他:
“你醒啦。”
儘管臉上還有一些刮蹭過的傷痕,但是看著就像是窗外簇擁成一團的花,看起來極有生命力。
讓商時序感覺眼前一瞬間就明亮了起來。
他輕輕動了
動,手肘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同樣倚在床頭,然後偏頭在葉玨秋的側頰上落下一個吻:“早,在乾什麼?”
葉玨秋將手中的紙轉向他的方向:“在畫那個人的肖像。”
他的畫畫是跟著葉竑學的,沒有老人家那麼厲害,但是也算是擅長,國畫、油畫還有素描都會。
上麵的人像畫得很真實,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眉頭下壓,與眼的距離極近,因此看上去顯得格外凶狠。
多虧那些村民把他的口罩給摘了下來。
“我給你去查。”
葉玨秋搖搖頭:“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商時序也不勉強,隻道:“那把這個圖拍照發我一下吧。”
“嗯。”
然後商時序才起床給葉玨秋收拾東西,一行人回到了北市。
回到家後,葉玨秋竟有一種恍然的感覺。
他窩在沙發上,穀雨和棉花很久沒有見他,正撲在他的懷裡和他撒嬌。
葉玨秋沒忍住笑,然後側頭看向落地窗外站在花園裡的男人。
秋天的花草侍弄愈發要精心,葉玨秋對這方麵的興趣大,以往都是他在照顧。
葉玨秋離開這麼久是商時序代行,隻是前幾天,兩人也都沒有精力去管,又刮過大風,有些綠植已經變得蔫答答的。
商時序正在花園裡澆著水。
葉玨秋又收回視線,眉眼彎了彎。
商時序一手拿著水壺,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正在震動的手機。
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室內的人身上,穀雨因為直著上半身撒嬌想要親葉玨秋,因而身形不穩仰身翻倒掉在了地上。
地麵上鋪著厚厚的毛毯,倒是不用擔心會受傷。
反而惹得葉玨秋大笑起來。
商時序也沒忍住勾了下唇角,一邊接通了電話:“喂。”
那邊是自己的秘書,對方開口道:“上次在F國,您要查的人資料已經發送到了郵箱。”
商時序還記得,之前和秋秋一起去F國,在車裡的時候他說看到一個人感覺很熟悉但記不起來是誰。
他讓人去查了一下。
因為不知姓名和樣貌,根據周圍咖啡店和路邊的監控找出了人,然後再去查探。
所以時間花得久了些。
商時序“嗯”了一聲,下意識的問道:“和秋秋有關係嗎?”
秘書繼續說著話,商時序澆水的手頓住,水流順著噴口弧度往下流,漸漸地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水坑。
今天分明是秋日裡少有的一個豔陽天,暖融融的太陽撒在身上。
商時序隔著落地窗,耳邊是秘書的聲音。
看著室內笑得明媚的葉玨秋,他卻覺得有些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