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沒事的。約摸又是哪個宵小在背後議論我。倒是你,聽說你為了妹妹傷心到生病,現在還好嗎?”
女子眼睫顫動了一下,小聲道:
“我……唉,妹妹她也是個可憐人,我不過是偶感風寒,哪裡有什麼嚴重的呢。隻是爹娘太過關心,對我過於看重了些,這才叫府上都添了亂,倒叫你看笑話了。”
……
他們倆這你來我往的,路昭是不知道的。
可某位的噴嚏,大概和她有關吧。
難得做了一回劫富濟貧的事兒,路昭想想空間裡裝著的那些東西,就差點兒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了。
病重王爺好啊!
這個馬甲果然有用。
不管是皇帝,還是明麵上的攝政王這個身份,為了表示自己的仁心仁義,都會隔三差五給病弱王爺賞賜。
什麼秘密庫房不知道,反正這王府上明麵的私庫,就讓她賺大發了。
這還是路昭挑挑揀揀,特意掠過了那些帶有標記,或者是個頭太大不方便轉賣的東西以後的成果呢。
至於某位王爺約會完畢,回來後看到空了大半的庫房,會不會被氣得吐血什麼的……
路昭會關心嗎?
不會啊。
相反,他要真是吐血了,她說不定還要鼓掌歡呼一聲呢。
繞開了前麵宴席的方向,路昭往後院兒而去。
王府這邊還養了不少好馬呢,順手牽一匹走,也不為過吧?
正好今兒個王府上進進出出的客人不少,各種馬車轎子也多得是,混進去都沒什麼難度。
誰讓人家男主要保持住病弱王爺的人設,府上都不能放太多厲害的侍衛人才呢?
叫她鑽了這空子,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撈了一大筆錢財,又牽走了一匹寶馬,就坐了一趟花轎,便賺了個盆滿缽盈的路昭,非常順利地出了王府。
她不慌不忙,一路牽著馬,大搖大擺從外麵走過,還有精力去觀察了一下這個時代的古風建築,以及街上的熱鬨場麵,這才出了城門,騎上馬,往更偏遠處去了。
至於怎麼出城門……
王府上順手摸走的令牌可真有用啊,嘻嘻~
和心上人談天說地,從詩詞歌賦聊到了人生哲理,終於心滿意足歸來的攝政王,到了府上時,天上的月亮都已經高高掛在半空中了。
府上熱鬨的人群也都散去,各回各家。
畢竟誰都知道病王體弱,經不得他們多鬨騰的,留下又勸不了酒,也鬨不了洞房,沒意思。
吃過了飯,送過了禮,那就走了唄。
王府上的下人再是不濟,那也是一個王爺的屬臣,處理起內務總沒問題的。
於是,等主子回來,管家早已經將府上的事情都處理妥當,過來跟他彙報了。
“嗯……”攝政王此時已經解下了麵具,露出了他本來的相貌,看上去儀表堂堂,除了唇色略淺,看著有幾分虛弱,瞧著和正常人也沒什麼兩樣。
管家顯然是個知情人士,對此並無二話,規規矩矩垂手立在一邊,把今天發生過的事情,還有府上來的那些客人的反應,都一一說清楚了。
攝政王聽到最後,才問了一句:
“那女人沒鬨吧?”
“沒呢,”管家停頓了一下,才說道,“從進新房起,就沒什麼動靜,應該已經歇下了。”
“嗯,”攝政王揉了揉眉心,根本沒有過去看看的打算,“明天就讓人搬出正院,就說我身體不好不能打擾。看好了她,不準人在府上惹事,也不允許她出府見彆人。”
“是。”
管家低頭答應下來。
他也不明白,主子既然不滿意這門婚事,為什麼要同意。
而且,新婚第二天,王妃不僅沒能跟主子同房,還要搬出正院,之後在府上的處境恐怕會很糟糕……
但他一個管家,可不會妨礙主子的事兒。
那位王妃,既然主子不在意,他這個下人就更不會為了她出頭了。
所以,即便對此不解,管家也沒有多言,聽後便退下了。
誰也沒想到,新房裡此刻已經是人去房空,本以為已經歇下的新娘子,這會兒甚至都不在京城裡了。
由於沒人重視,自然也沒人去多問一聲。
等到第二天要通知人搬出正院的時候,一個個的才傻了眼。
完蛋了……
王妃人呢?!
這麼大的事兒,可不敢瞞著王爺本人。
管家忙不迭地找到了主子,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王,王爺,王妃她,王妃她……”
她跑了?
被人搶走了?
憑空消失了?
這該怎麼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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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攝政王:她最好給我老老實實。
姐姐:妹妹太可憐了。
路昭:舞台給你們,我先走了,送禮物我可以收下,人就不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