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來,眾人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人起身離去。
陳陽知道他們在等什麼。
他走回來,坐下。
周翀問:“陳會長,你真的打算去昆侖?”
陳陽道:“一定得去,但不是現在。”
至少,也得等一個月。
就他現在這狀況過去,不是送人頭麼。
他對昆侖了解不多,鬼知道那裡的人,都是什麼脾性。
他總得對自己負責不是。
放狠話歸放狠話,但該準備的不能少。
周翀道:“我建議,還是不要去,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不必要如此。”
葉庭也道:“這些門派都不好惹,如今你占著理,他們心裡就算不舒服,也隻能憋著。但你若是上門,他們哪裡會管你有沒有道理,到了他們的地盤,你是龍也得盤著。”
他們擔心的是,陳陽去了,弄不過對方。
陳陽道:“各位擔心什麼我清楚,但也請各位相信我,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是無端由的衝動。”
聽他如此說,眾人便不勸什麼。
他們站起來:“那我們就下山了。”
“我送送各位。”
“陳會長留步,我們自己走便是。”
攔住陳陽,他們向著山下去。
陳陽還是讓其他人送了一下。
與此同時。
茅山關內。
幾道身影,快速的向著山關之外前來。
他們來到關門處,從中走了出來。
以楚清歌為首的一行道長,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十分嚴肅。
早已等候在外的道長,連忙上前:“楚道長回來了。”
楚清歌身後的言不語,麵色陰沉的看了一眼身後:“將關門緊閉,這段時間不準任何人進出!”
“是。”
雖然疑惑言不語道長為何如此嚴肅,但他們還是照辦。
一行人向著山外走去,路上,言不語道:“竟然是新派公館,沒想到,實在讓人意外!”
“他們究竟想做什麼?”另一位真人問道。
“不管他們要做什麼,都絕對不能準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言不語道:“大師姐,這事兒,怎麼辦?”
楚清歌道:“聯係戰部、97號,先行抓人,然後將此事通報下去。”
言不語道:“直接抓人嗎?會否打草驚蛇?我記得新派公館的張成良,人在海外,若是讓他知曉,豈不會驚動了他?”
楚清歌道:“我去抓他。”
眾人愣了下,旋即不吱聲了。
楚清歌親自出馬,彆說一個張成良,就算是十個,也得束手就擒。
他們第一時間,聯係戰部和97號。
……
戰部。
聞開平得知消息,臉色肅殺一片。
“啪!”
他一隻手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怒聲道:“內外勾結,找死!”
他抓起手機,撥通秦威電話。
“秦鎮守,新派公館的人,可有逃離?”
“控製住了。”秦威道:“有進展了?”
聞開平道:“我今天帶人過去,此事不要聲張。”
秦威道:“是什麼事情?他們……那封信是真的?”
“是真的,已經查明。”
秦威輕輕吸了一口氣。
他看見那封信時,是憤怒的。
但是冷靜下來,他覺得此事太過於巧合。
直覺告訴他,這封信,有極大地概率,是陳陽安排的。
那隻送信而來的妖,一下飛機,就跑了,並未抓住。
所以,這唯一的一個線索也斷了。
他以為此事會就此結束,也沒有多想。
畢竟這個事情隻要鬨大了,不管是對陳陽,還是對新派公館,都不是好事。
到時候又少不了一場更大的爭端。
結果現在這個時候,聞開平忽然打來電話告訴他,那封信是真的!
他們真的與那群放逐者有勾結,真的是邪修!
放下手機,他幾乎能夠預見到,劉爾這些人的下場。
現在,就看戰部到底要如何處置。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97號已經沒有權限處理。
全部都要交由戰部。
但他大概能夠猜得到。
不出意外,這些人,都得死。
新派公館,也將真正的不複存在。
……
陳陽正在後山,給一群屍體放血。
血放了一桶,他又加入一些藥材,然後脫了衣服,直接跳進去。
閉上眼睛,舒舒服服的睡下了。
這一睡,便是一天。
夜色降臨。
此時的奧門,迎來了以聞開平為首的一行人。
除卻聞開平外,還有許多人。
這件事情比較重要,聞開平也沒有想要搶功的意思,他特地請來戰部的幾位實力不俗的人,一同前來帶人離去。
他們直奔97號去。
按照聞開平的要求,秦威提前將張成良請來了。
97號,張成良坐在大廳之中,麵前放著一杯茶。
偌大的大廳,沒有幾個人。
他輕輕品著茶水,心裡挺放鬆的。
因為今天是秦威親自請他過來。
並且,態度非常好。
他猜測,應該是準備放人了。
他並不著急立刻就要報複陳陽,也不著急要求什麼補償。
他得先和劉爾幾人確定,他們到底有沒有與邪修勾結。
若是沒有,那報複什麼的,以後慢慢來。
若是有……
他得大義滅親,將這些人主動的提交出來。
百年才將新派公館發展到如今的規模,他不能允許一顆老鼠屎,毀了自己多年來的心血。
“噠噠噠~”
門外有著細細密密的腳步聲響起。
他循聲看去,是一些陌生的麵孔。
於是收回目光,並未太在意。
忽然,他心頭一動,又看了過去。
那些人卻是已經朝著裡麵走去。
“這些人……戰部的?”
他們身上那股獨有的鐵血氣質,張成良實在是太熟悉了。
“戰部的人,怎麼會來這裡?”
“而且其中幾人,竟是連我也看不透。”
他有些驚疑不定,一時間心緒不寧。
辦公室裡。
秦威起身迎接:“聞統領,歡迎。”
聞開平並未坐下,問道:“人都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