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道協會長,事先不與我們溝通,強行逼我們提供名額,請問這是一位會長應該做的事情嗎?”
“你身為會長,不主動維係同門關係,反而從中挑撥,請問你要做什麼?”
“你是想讓外人看我道門內部的笑話嗎?”
“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道門內部,一盤散沙,不團結,是嗎?”
張齊修無法容忍陳陽這種行為。
陳陽剛要開口,了凡大師道:“陳真人,你做的,過分了。”
薛天然也道:“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以我孔廟,襯托你陳玄陽的大無畏?”
“可笑,當真可笑!”
薛天然道:“陳玄陽,會長,不是你這麼做的。”
張齊修道:“我會上報道協,申請換會長。有你陳玄陽,我江南道門,隻會更亂。”
陳陽眉頭一挑,問道:“你說什麼?換道長?”
周翀道:“陳會長,你的做法,的確不妥。”
心裡則是發笑。
到底還是太年輕啊。
太急功近利,卻沒想過這麼做,會得罪多少人。
把人都得罪光了,你一個光杆司令,以後還有誰服你?
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妥?”陳陽道:“看來各位對我的做法,很有怨氣。”
“既然各位覺得我沒有給各位時間,那就從現在開始討論吧。”
“聯係一下,請你們道場的人過來,就道場名額分配問題,開一場會議。”
陳陽拿出手機看一眼時間:“現在是七點半,請他們立刻動身,明天中午之前,趕來這裡。”
“如果我沒有記錯,道場若要決定一件事情,需要兩位護法執事,一位護法真人共同與會決定。所以,請各位聯係吧,明天中午之前,每座道場來三人,未來者,視作棄權,由我代為決定。”
說完之後,陳陽回到座位坐下。
眾人覺得他絕對是瘋了。
這種話竟然都說得出來。
張齊修道:“陳會長,你真以為道門是你的一言堂嗎?哼!這場會議,我拒絕參加!”
他說完就向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
劉二三突然抬手拔刀。
“噗!”的一聲,長刀半截插入門前地上。
速度之快,讓張齊修根本反應不急。
他看著插在腳下的長刀,驚怒不已。
驚是因為這男人出手太快。
怒則是這男人一聲不響直接拔刀。
他的怒火蹭一下就竄了起來,扭頭道:“陳會長,你什麼意思?”
陳陽道:“讓他走。”
劉二三嗯了一聲,也不見他如何動。
插在地上的刀,便是詭異的離地而起,自動插回了刀鞘之中。
這一幕,又讓眾人瞳孔一縮。
就是周翀等人,也是心裡一咯噔。
這些人,都是什麼人?
陳陽從哪裡找來的?
看模樣十分的年輕。
但這一身實力,不容小覷。
有這般實力的人,怎會是默默無名之輩?
張齊修走後,其他人也各自起身離去。
他們走出大門時,都是下意識看向劉二三幾人。
生怕他們一言不合就拔刀。
畢竟就算是周翀,也不敢說能接下剛剛那一刀。
於是,原本他們還打算說些譏笑的話,在這般情況下,一個個都是一言不發直接就走。
生怕惹惱了陳陽,這些人一刀直接把他們給砍的半死不活。
到時候陳陽隨便找個理由,他們連哭都沒地方哭。
“陳會長,我們可以走了嗎?”蘇會長四人問道。
陳陽擺擺手。
幾人離去。
轉眼,大廳隻剩下陳陽與於副統領。
於副統領苦笑道:“陳會長,你應該與我商量一下的。”
“不用。”陳陽道:“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於副統領好奇道:“哦?此話怎講?”
陳陽一笑:“很快就知道了。”
“於統領,明天記得派人去南山竹海接管道場。”
“嗯。”
於副統領點點頭,沒有細問。
離去時,說道:“如果需要軍部做什麼,儘管開口。”
陳陽搖頭:“這座道場,的確是我個人送給軍部的,於統領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日後或許有需要軍部幫助的地方,但不是現在。如果連這種小事也解決不了,那這會長,不如不做。”
於副統領心中詫異。
陳陽言語中,滿是自信。
他很好奇,陳陽究竟要怎麼解決。
陳陽的解決方案,可以說是簡單粗暴。
今天這場會議,就能看出來,這些道場平時的地位太高了。
哪怕自己是會長,也難以壓製他們。
想要讓他們聽話,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從規矩上入手,再用拳頭教他們做人。
山下。
一行人趁著夜色下山。
張齊修道:“蘇會長,今日陳會長的確是過分了,竟然不讓你們進屋。”
蘇會長道:“嗬嗬,的確是我們遲到了。陳會長年輕嘛,生氣也是正常的,我們多多遷就就好了。”
張齊修豎起大拇指:“依我看,這會長的位置,應該從四位會長中挑選。”
蘇會長立刻板著臉:“這話可不能亂說,副會長也好,會長也好,都是為道門服務,不存在高低。”
隨後對周翀等人道:“我提醒一下各位,陳會長現在正在氣頭上,他既然提出了名額的問題,那麼一定不會輕易揭過去。這種時候,千萬彆處什麼岔子,但也不要拂了陳會長的麵子。他要名額,你們可以不給,但一定要有理有據。”
周翀點頭:“多謝蘇會長提醒。”
他的意思很簡單。
陳陽要名額,從規矩上說沒有問題。
但道場不是說一定要配合,他們可以答應,也可以拒絕。
但拒絕一定要有理由。
蘇會長的意思,就是提醒他們,趕緊想想理由。
到時候就算陳陽真的親自上門,也可以用這些理由堵住他的嘴,讓他無話可說。
張齊修道:“若有充足的名額,我自然願意拿出名額提供軍部。但我道門弟子也不少,連道門內部都供應不過來,再讓我拿出給軍部?”
他搖著頭,而其他人,聞言也都是點頭,心中有了想法。
是啊,你陳玄陽拿著我們的名額給軍部做人情,可想過道門弟子怎麼辦?
他們基本上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將消息傳下去,自然會有一群弟子主動的反對。
到時候看你陳玄陽怎麼應付!
此時。
遠在舜山鎮的舜山觀。
彭江江已經跪在道觀的祖師殿,足足好幾天了。
彭升道長就在一旁,陪了他好幾天,眼袋沉重,黑眼圈明顯,整個人都極為疲倦。
“師父,你回去休息吧,讓我一個人思過。”
“江江,事情過去了,不要自責。”
了解具體的情況後,彭升對這個唯一的弟子,感慨良多。
為了香火,誤入歧途。
雖是無心之失,雖然沒有,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但畢竟是因為他,這個責任,他得背著。
夜深人靜。
熬了幾夜的彭升,終於還是沒能抗住,睡過去了。
彭江江將他背進房間後,走到桌前,取出紙筆寫下一封信。
足足寫了半個多小時,才將信寫完,用筆洗壓住。
然後走到窗前跪下,對河彭江江磕了三個響頭。
起身,抹了抹紅紅的雙眼,離開了道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