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到了。
弟子沒有再來過。
當線香燃到了底。
今空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外走去。
今文與玄真玄玉,跟在身後。
“師伯,咱們,怎麼辦?”玄玉問道。
“走。”
他們從議事堂出來,那名弟子一直在議事堂的外麵,見他們出來,急忙跑過去。
“今空道長……”
“人在哪裡?”
“啊?什麼人?”
“你那位呂師叔。”
“呂師叔去了天師府……”
“好。”
今空向外走去。
直到他們走出正一觀的大門,弟子還有些迷糊。
他們,走了?
走了也好。
弟子想了想,找到呂師叔。
“走了?”
“對,剛走,我看著他們走的。”
“嗬嗬。”呂師叔道:“真是沒有耐心啊。”
……
今空幾人來到了天師府。
恰好張金科路過前院,急忙走過來:“今空師叔,您幾位怎麼來了?”
“哦,是金科啊。”今空問道:“我聽說正一觀的呂道長在你這兒?”
“呂道長?呂立行?”張金科搖頭:“這我倒是不清楚,今空師叔找他嗎?”
今空道:“找他有點事,能否幫我問問,他有沒有時間?”
張金科道:“稍等。”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呂立行的電話。
“呂道長,你在哪兒呢?”
“在後院休息,怎麼了?”
他剛說完,今空便道:“告訴他,我要見他,請問問他,我要怎麼才能見到呂道長。”
呂立行聽見這個聲音了。
張金科道:“今空師叔想見你。”
呂立行道:“他在天師府?”
“嗯。”
“……”
呂立行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張金科道:“我帶今空師叔去找你。”
“……好。”
呂立行沒辦法繼續不見了。
掛了電話,張金科道:“今空師叔,他沒來天師府,在後院休息呢,我帶您去找他?”
今空道:“那麻煩了。”
“不麻煩,應該的。”
半個小時候。
他們又回到了正一觀。
與剛剛不同。
再來時,呂立行已經站在道觀門外。
見他們來了,急忙的走上去迎接:“哪位是今空真人?”
今空看著他:“你是呂道長?”
“我是。”
“你去了天師府?”
“沒有,我……”
“你可知道我在議事堂等你?”
“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呂立行肯定不會承認。
今空道:“這麼說,是你道觀的弟子欺騙我?”
呂立行道:“欺騙?這從何說起?我正一觀弟子的品格不敢說多麼高尚,但也不會行欺騙之事。”
張金科在一旁聽出了點意思。
似乎,今空師叔已經來過一趟了。
而呂立行,找借口不肯見?
這種行為,的確有夠惡心人的。
但被惡心了,也沒什麼辦法。
“今空真人,裡麵請。”
呂立行微笑道。
一行人進了道觀,張金科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反正他現在也沒什麼事情。
而且,他心裡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
今空,應該是為陳玄陽的事情而來。
重新回到議事堂。
弟子泡上茶水。
呂立行問:“今空真人,今文真人,您二位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今空問:“木華是誰的弟子?”
呂立行道:“德仲師兄。”
“他在哪裡?”
“去了太白山。”
“張德謙呢?”
“也去了。”
“現在你管事?”
“是,我暫時代管。”
“那好,我就與你說說。”
“真人請說。”
今空道:“木華脅迫我的師侄進入山關,我現在找不著木華,隻找你們正一觀。”
呂立行一愣,皺眉道:“今空真人,這種話不可亂說。”
“什麼叫脅迫?是陳玄陽告訴你,他被脅迫了嗎?既然如此,他為何不與那幾位統領說?”
今空道:“彆跟我扯這些,我說是脅迫,就是脅迫。”
“我今天過來,不是和你討論脅迫的定義。”
“我師侄這次如果在山關受傷,哪怕是掉一根頭發,你正一觀也得付出代價。”
“他要是不幸死在那裡,不管是怎麼死的,這個賬,我也算你正一觀的頭上。”
“你們最好祈禱我師侄平安無事,否則,老夫有生之年,讓你正一觀雞犬不寧!”
呂立行嘴角扯了扯,心底也有一股怒火湧動。
“今空真人……”
“你為難我,不肯見我,沒關係,老頭子不在乎這些虛的。但你想逃避責任,我告訴你,沒門!”
“真人……”
“我當初鎮守上方山,是為了我這師侄,他要是不在了,上方山也要換人,你正一觀,也彆想好過。”
“老夫沒什麼能量,但搞垮你一座道觀,有的是辦法!”
今空十分認真的說道。
今文與玄真玄玉,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張金科則是有些出神。
他看的出來,今空沒開玩笑。
張金科拿出手機,動作迅速的給師父發了一條短信。
議事堂的氣氛有些訝異。
沒有人說話。
呂立行除了憤怒,剩下的便是慌措。
平常道觀的大事都是由住持或是知客他們解決。
呂立行雖然也是執事,但管的基本都是亂七八糟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