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躺著的是楊真,此刻意識無,躺在後座,胸前練功服沾染大片殷紅。
臉色慘白,身子骨鬆軟,仿佛死人。
蔣談秋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一陣,從頭摸到腳,微微頷首,有些許訝然:“筋脈被震裂,還是一瞬間震裂的。對方拳腳功夫,已經大成。”
“蔣叔,用得著這麼誇大嗎?洪義海的老東西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不就是懂點蔡李佛拳麼,整的跟當代楊露禪似的,有那資格麼?”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三四歲的男人。
光頭,一米九,肌肉虯結,此刻抱著膀子,短袖汗巾被撐得鼓起,極其嚇人。
他叫劉元基,一個還俗的和尚,一身硬功夫,可稱半步宗師。
蔣談秋用了兩年時間,才把他收入六扇門。
這也不是個正常和尚,心中無善念,喝酒吃肉,壞事做儘,幾乎沒有底線。
他自封怒佛金剛劉元基,還俗之後,四處踢館挑戰,未嘗一勝。
是,他所挑戰皆是名山寺院,一次勝績都沒有。
但就算如此,他在佛門的名氣也極大,隻不過多是惡名。
“不要小覷。”蔣談秋搖頭:“港島國術有一石,洪義海獨占三鬥。”
“他三人自幼習武,早年師承蔡李佛拳李慶和,儘得一身真傳。倒回四十年,隨便一人都是雙花紅棍,社團坐館。”
劉元基嗤道:“還不是沒用,一個二十歲小屁孩都能把他們打廢,港島國術圈的臉都被丟儘,以後下去見到李慶和,李慶和得拿大耳瓜子抽他們臉。”
蔣談秋道:“少說兩句。”
這時,進村的那些人回來了。
“顧董,已經解決。”
顧明坤微微點頭,看向蔣談秋。
蔣談秋問:“他們到哪裡了?”
劉元基道:“鬼知道,我又不關心。”
顧景文道:“我來時詢問過,都在路上,陸續都要到了。要等他們來嗎?”
六扇門平時能有一兩人就算不錯,畢竟從六扇門成立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不多。
大多數都是小事,一個人就能解決。
所以他們自由度很高,想去哪裡去哪裡,顧家花錢當菩薩供著,有需要時一個電話就可。
劉元基最近剛從南疆回來,聽說是又挑戰了哪個和尚,被打的找不著北。
剛回來就被蔣談秋喊上,說是老爺被困住了。
劉元基挺興奮的,他知道要死人了。
一想到自己一拳頭下去,對方腦漿子爆出來的場景,他就興奮。
“進村。”蔣談秋不打算等了。
這些人心裡有數,不敢耽誤太久。
老爺真出事,他們也沒好果子吃。
與此同時。
村外,一輛小轎車轉彎進了鄉路。
轎車底盤太低,剛下過雨的鄉路,泥濘不堪,石子還多,車子被震得晃動個不停。
“行不行啊?”副駕駛的玄玉都快吐了。
玄真道:“我在部隊就拿到駕照,坦克都開過,你說行不行?”
剛說完,車子猛地一個前衝,跟著急刹車,熄火了。
玄玉嗤笑:“你行,你真行,坦克估計都能被你開熄火。”
玄真黑著臉,試著打火,幾次沒打著,拍了一把方向盤:“快報廢的破車。你租車的時候不能多花點錢?”
“我窮逼你不知道?賣畫的錢都不分我,還想要我出血,你是我師兄嗎?你是周扒皮吧?”
“彆嗶嗶了,下車,走過去。”
……
老宅外。
一下子安靜了。
陳陽感覺有些不對勁。
太安靜了。
連貓狗的叫聲都沒有。
剛剛有個村民還說給他們送點夜宵,都這麼一會兒了,也沒見影兒。
“噠噠~”
腳步聲傳來。
顧明坤帶著一行人,站在門外。
蔣談秋道:“去吧。”
劉元基問:“能殺人嗎?”
顧明坤剛要說話,蔣談秋已經嗯了一聲。
劉元基咦了一聲:“不是八個道士嗎?怎麼少一個?還有個女人?我雖然沒什麼底線,但殺女人,不符合我身份啊。”
“嘭!”
蔣談秋踹他一腳,直接踹進了院子。
“蔣叔你踹我乾嘛?”
“再廢話我割了你舌頭。”蔣談秋黑著臉道。
劉元基切一聲,整理了一下單薄的衣服,伸出一根手指,對著陳陽幾人一一掠過,最後落在舒柔身上。
“你,滾遠點,其它的,下來跟我打,三拳打不死,算你們命大。”
“能不能撐過三拳,看你們造化。”
劉元基獰笑的臉龐,在清冷月光下,格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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