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的氣勢,真的將不少人鎮住了。
主要還是陵山道觀這段時間太出名。
各種事情也傳的神乎其神,而且剛剛那一腳,踹的很用力。
可陳陽此刻挑釁,五仙觀的道士臉上也掛不住。
誠川道人大步走來:“那我就領教一番玄陽住持的手段!”
陳陽從袖子裡取出拂塵,隨意揚了揚:“來。”
誠川道人一生喝吒,大步流星的奔襲來,靠近時突兀拔出腰間佩劍,直直一劍刺過來。
陳陽拂塵隨意一撩,蛇一般的卷住劍刃,順勢向後一扯,誠川道人就感覺腳下失衡,一股不可抵擋的大力從劍上傳來。
“嘭!”
摔了個七葷八素,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飛起來的。
陳陽掃過眾人,說道:“還有誰不服的,一起上來。也彆說我欺負你們,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能沾到我半片衣角,我立刻走人。”
眾人聽這話,嘴角抽搐。
江明一與曲世平,聽了都覺得,陳陽有點太囂張。
“太狂了點吧?”
“他還真是不怕惹麻煩。”
陳陽囂張嗎?
囂張的是雲夢觀。
若他們直接放話,就是要你鬼穀洞,不給我就打你,刁難你。
陳陽都不會感到這麼厭惡。
可偏偏要打著為道門好的旗幟。
既要做表子,又要立牌坊。
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而且既然定下所謂的規矩,那就按著規矩來。
常道觀有人上場搗亂不管,他陳陽上場,就開始指責了?
雙標玩的不要太溜。
場上一度很安靜。
陳陽見無人應聲,笑了笑,轉而看向常道觀四名弟子。
“你們上來乾什麼?不知道這裡在切磋交流?不知道擾了會是什麼後果?鬼穀洞落敗的結果,你們承擔的起?”
弟子指著法初:“他偷學常道觀劍術,我們要帶他過去,有問題?”
“偷學劍術?”
陳陽簡直笑掉大牙,他問:“法初,你可曾偷學常道觀劍術?”
法初閉著眼睛,搖頭沉聲:“這是師傅傳我的禦劍術,與常道觀有什麼關係?”
餘靜舟此刻也怒拍扶手道:“許你常道觀有禦劍術,不許我鬼穀洞也有禦劍術?論道統,鬼穀洞傳承時,你常道觀祖師爺還是個卵子!”
他氣的身子都在顫抖。
他鬼穀洞傳承頗多,需要去偷學常道觀的劍術?
這比雲夢觀搶占鬼穀洞,還要讓他來的氣憤。
黎正華無視他的話,命令道:“把他帶過來。”
四名弟子上前,就要去抓法初,陳陽甩了一拂塵,打開他們的手,說道:“禦劍術而已,哪家道觀沒有?你去問問天師府有沒有,去問問茅山道院有沒有,去問問武當山有沒有。是不是修了禦劍術的,都是從你常道觀偷學來的?”
說著話,陳陽兩指對著地上的長劍一指、一揚,便見那長劍憑空懸浮,穩穩的飛來陳陽身前。
“巧了,陵山道觀也有。”
“難道我也是從你常道觀偷學來的?”
聲音裡不加掩飾的嘲笑。
黎正華麵上一點表情也沒了,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言不發,向著外麵走去。
四名弟子看看法初,又看看師傅,最後追了上去。
陳陽看向知夢,問道:“知夢住持,交流會結束了嗎?”
後者冷冷看他一眼,對靜通與餘靜舟道:“二位若為道門考慮,就不該這般自私。將鬼穀洞交給雲夢觀,貧道向你們承諾,日後鬼穀洞必將成為道門的領頭羊。”
靜通扶著餘靜舟站起來,說道:“鬼穀洞的事情,就不勞煩知夢住持操心了。今日事已了,希望知夢住持不要再來打擾,否則的話,拚著身死道消,貧道也要你雲夢觀身敗名裂。”
餘靜舟抬了抬右手,說道:“我還有一條胳膊,提得動劍,想成為下一個黎正華,你就過來。”
在知夢住持鐵青臉色下,一行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