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指著老黑問：“那是什麼？”
陳陽不厭其煩的說著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的話。
牛牛壓著恐懼走進大殿，見老黑一副通人性的模樣，稍微放鬆。
離開道觀後，他立刻又打開手機，還沒等他說話，就看見屏幕上飄過的一條條“握草”彈幕。
“那條黑蛇是住持的徒弟，太牛逼了，要不是親眼見到，我絕逼不信啊！”
“真的，大家有空一定要來道觀看看，那條蛇給我的感覺，太人性化了。而且我跟它說話，它居然能聽得懂……”
……
傍晚，最後一個遊客也離開。
陳陽拿著掃帚出來清理垃圾。
這兩天的垃圾比以前少很多，可以很直觀的感覺到。
大約是這些神像跪拜道觀的緣故吧。
他走到神像旁，瞅了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
“要怪就怪你那些徒子徒孫，跟我可沒關係。”
“也不知道他們跟你有什麼仇，非得這麼對你。”
陳陽走到銀杏樹下，繞了一圈。
樹邊的垃圾是最多的，各種零食袋子，飲料瓶子，煙頭也有不少。
“嗯？”
陳陽側眼一抬，快步向著大樹靠近了兩步。
“周振飛是哪個孫子，尼瑪幣啊！”
“梁浩是哪個孫子，甘妮娘啊！”
陳陽破口大罵，整個山頭都回蕩著他的罵聲。
銀杏樹的樹乾上，被刻字了。
“周振飛到此一遊。”
“來過，留字證明梁浩。”
看著這兩個混蛋在樹乾上留下的字，陳陽鼻翼微微抽了下。
他怒了。
王八蛋，太沒素質了，太特麼欠了！
這顯然是用刀子刻出來的。
“樹兄，我沒保護好你。”
陳陽摸著樹乾，滿臉歉意。
樹葉簌簌晃了兩下，好像在說“多大點事兒。”
不管樹兄在不在意，他陳陽在意啊。
銀杏樹於他的意義，早已經脫離了一般大樹的範疇。
要不然他也不會花那麼多錢購買靈土。
“係統，能不能把樹上的字抹掉？”
“一個字一萬塊，確定要抹掉？”
“抹。”接著又道：“等下。”
他拿出手機，把這些字拍了下來，道：“抹吧。”
算上符號十六個字，十六萬。
就見樹上的字，神奇的消失了，好似從來沒出現過。
“樹兄，等著，我給你報仇。”
他拍拍樹乾，便是要往道觀走，走兩步又停下，抬頭看了眼樹冠。
“啥玩意兒？”
他昂著頭，樹冠上掛著不少東西。
腳下輕輕一點，便是輕鬆螺旋升天。
一探手，將那掛著的東西隨意拿下，看一眼，紅線，木牌？
牌子上還寫著兩個名字。
“月老牌？”
這是把銀杏樹當成月老樹許願了？
陳陽有點無語。
這種行為，比刻字要好得多。
但長遠下去，肯定不行的。
一塊木牌，對大樹來說輕若無物。
可積少成多，木牌多了，重量也就上去了，到時候壓垮樹枝都是正常。
陳陽當然可以把大樹當成一門新的業務。
可是有那個必要嗎？
我是差那點錢的人嗎？
他拿出手機，對著樹上又拍了一張。
回到道觀，他也不急著做飯。
打開手機開始發微博。
幾分鐘後，一條字字透著憤怒的微博新鮮出爐。
接著又是幾分鐘，一條略帶些怒氣的微博也跟著出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