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以清風觀為首,一共三座道觀的道士,聯手開壇做法。
村民們蹲在路邊,嗑著瓜子看熱鬨。
和尚們也不甘示弱。
於是就聽見,道經、佛經,飄蕩在這片馬路上。
“還彆說,經文挺好聽的。”
“那個道長好像真有點功夫,耍的火球真好看。”
“穿的好像一眉道長啊。”
村民們笑著聊天。
警察們也難得忙裡偷閒,席地而坐,一身都是泥汙,每個都像是剛逃荒歸來似的。
“有啥好看的?都彆傻坐著,去村子裡幫忙端吃的去,人警察同誌忙了一宿,都餓成什麼樣了?”
兩個村的村長走過來,把這群看熱鬨的村民全給攆了回去。
沒一會兒,村民們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過來。
結果反而把警察們弄的怪不好意思的。
“大爺,我們不餓……咕嚕嚕~”
“還說不餓,肚子都叫了,端著,吃。”大爺把碗塞過去,熱騰騰的白米飯上,蓋著一塊塊油膩的大肉。
警察們還在推辭,洪所和王所走過來,道:“都吃吧,忙活一天一夜了,也沒吃什麼。”
老大發話,警察們也不矯情了。
“謝謝大爺。”
“這飯真香。”
“這肉好吃。”
“大爺你廚藝真好。”
“嘿,好什麼好啊,自家婆娘做的。”
“慢點吃,這有熱茶,來,喝一口。”
大爺大媽們,送著飯菜,端著熱茶,坐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這群年輕警察們,就像看自家孩子似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群小年輕,昨天傍晚就開始忙碌,一直忙到現在。
這要是自家孩子,還不得心疼死?
“咚咚咚。”王漢生敲了敲車窗,等鐘局睜開眼睛,才拉開車門,遞上一碗飯:“鐘局,彆睡了,起來吃點。”
“哪來的飯菜?”
鐘局揉揉眼睛,一看這碗,問道:“村民家裡的?”
王漢生笑道:“這裡的村民都熱情,你看,那群小家夥都吃上了。”
“是挺熱情。”鐘局笑笑,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吃著。
他走到路邊,和村民們一邊聊天一邊吃,一邊看著和尚道士做法。
“警察同誌,你是不知道啊,之前我們這,哎,都不好說的。”一個大爺抽著煙,連連搖頭:“就是那個征地的事情,都拖了一年多。”
鐘局問:“還沒解決呢?我聽說好像解決了啊。”
“現在是解決了,不過你知道是怎麼解決的嗎?”大爺神秘兮兮的。
“怎麼解決的?”
大爺道:“陵山你知道吧?山上有個道觀,觀裡還有個小道士。我們兩個村子,去道觀燒香拜神,結果你猜怎麼著?”
“沒兩天,公司那群人就全進局子裡了。我聽孫子說,那群混混就是被那個小道士送進去的。”
鐘局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小道士這麼厲害呢?”
“那可不是,當初下北堡村的村民,被公司那十幾個壯漢威脅上去,他們可是親眼看見,十幾個壯漢要打小道士,硬是被小道士一個人給打的趴在地上。小道士不要太厲害。”
鐘局默默地聽著,把飯吃完後,他走到沒人的地方,點上煙,撥通市局的電話。
“喂,我,鐘立行。”
“查一下,前兩天是不是有一群混混自首,讓負責這個案子的同事跟我聯係一下。”
掛掉電話,鐘局默默等著。
抽到第三支煙的時候,電話打來了。
“鐘局,是有這麼個事情。”
“那群混混,有沒有提到道士什麼的?具體的和我說一下。”
“提了,他們說是受到一個道長的感化,特地自首來的。”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