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時,玄玉感覺一顆腦袋昏昏沉沉,像是壓了一座山。
肚子空空的,一直在叫喚,還有點犯惡心的感覺。
“發燒了?”
玄玉轉著沉沉的腦袋四處看了看。
床是普通的單人床,木桌上堆著一本厚厚的經書,沒什麼多餘的擺設。
小屋子,四壁潔白,簡單的一覽無遺。
他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聽見外麵有淅淅瀝瀝的聲音。
像是下雨了。
“醒了?”
陳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見他醒了,道:“等一下,我給你盛碗粥。”
再進來時,陳陽把熬好的白米粥端了來,遞給他。
“謝謝啊。”玄玉很不好意思。
本來是打算幫他乾活來著,結果變成被陳陽伺候。
他喝了一口粥,兩眼頓時睜大了一圈。
好喝!
能不好喝麼,這可是靈米熬出來的粥。
一碗粥下肚,玄玉發覺腦袋沒那麼沉了,身上也多了許多力氣,肚子都不怎麼餓了。
“師傅還老說我體虛,我明明體壯如牛好麼。”玄玉咧嘴一笑,歸功於自己的身體素質。
陳陽看著,不說話。
“鍋裡還有粥,還喝嗎?”
“喝。”
“我自己去盛吧。”
玄玉下床套上鞋子,健步如飛奔向廚房。
“咦,哪來的蛇?”玄玉盯著廚房的老黑,有些好奇。
白雲觀也在山上,從小到大他沒少見蛇,倒也不怕。
陳陽道:“家蛇。”
“哦。”見陳陽這麼淡定,估計是養來作伴的。
他師傅以前也養過鳥,不過是散養,鳥來了就撒把穀子,吃完了就飛走。
把小半鍋白粥都吃完,玄玉感覺全身充滿力量,摸摸額頭,燒直接就退了。
“果然還是餓的,吃飽了就沒問題。”玄玉心裡暗想。
“對了,宋靜微讓我帶的禮物,就放這吧,回頭讓他自己過來拿,我已經和他說過了。”
陳陽點點頭,那頭豬他丟柴房去了。
他心裡很不爽,他雖然不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宋靜微三番五次的惡心自己,過分了。
陳陽都想好了,等他來了,讓大灰狼把他揍一頓。
他再厲害,乾的過一頭狼,能乾的過一群狼?
再說了,山上還有野豬呢。
“玄陽,道觀平時就你一個人嗎?”兩人坐在廚房門口,嘮著嗑。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瓜子,分給陳陽一半。
陳陽邊嗑邊道:“師傅前兩年去世了,臨終前讓我繼承道觀,我就繼承了。”
“天晴了我得去拜拜你師父。”玄玉說了一句,又問:“那你以前呢?就你和你師父倆人?和我一樣,從小就在道觀長大?”
陳陽嗯道:“我小時候得了怪病,師傅路過救了我,他說得一直待在道觀,不然怪病就會複發。”
玄玉撓撓頭,道:“我怎麼覺得,你師父忽悠你?”
陳陽頓時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拍大腿:“你也這麼覺得是吧?我也覺得老頭忽悠我,他說等我二十歲就能還俗,可他在我十八歲就去世了。”
“養了你十八年,你師父也不容易啊,而且做道士也挺好啊。”
“你覺得好?”陳陽看怪物似的看著他,這家夥長得什麼腦袋?
居然覺得做道士好。
玄玉笑道:“我覺得挺好,我剛出生就被丟了,師傅他老人家在路邊撿的我。反正二十幾年都在道觀裡生活,也不覺得外麵有啥好的。”
“對了,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