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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沈崇欣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
“妻主……生氣了嗎?”臉上沒有半點兒害怕的痕跡,趙宸軒眉眼含笑的與自家妻主對視。
“……”她才不呆,沈崇欣率先移開視線紅著臉小聲嘟囔道。
遙想她們初見時,趙宸軒是多聽話的一個孩子,她說什麼都聽,就算受了委屈也隻知道乖乖的認錯認罰,連哭都不敢大聲。現在也不知道是跟誰學壞了,沈·寵壞夫郎的罪魁禍首·崇欣在夫郎的偷笑聲中氣鼓鼓的把糖和甜杆放進了廚房。
“妻主。”
“你生氣了嗎?”
腰間突然多了一雙手,暖暖的溫度從背後貼上來,沈崇欣猛地僵了一下,險些把手裡的罐子扔出去。雖然她很快便輕咳一聲重新板起了臉,但是她發紅的耳尖卻已經完全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彆說是趙宸軒,現在就連兩個被她撿回來的孩子,也都已經不怕沈崇欣黑臉了。
他們已經看穿了沈崇欣‘懼內’的本質。
一家之主的威嚴夫郎和孩子們眼中碎成了渣渣,沈崇欣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拖著背後甜蜜的負擔,沈崇欣手腳麻利的收拾好剛拿回來的糖和甜杆。然後頭也不回的砍了一小節甜杆收拾好遞到夫郎嘴邊,動作熟練到讓人心酸。
“吃嗎?”沈崇欣撈起夫郎險些滑到案板上的長發。
手感真好,沈崇欣跑了一下神。
“妻主不生氣了?”把頭搭在沈崇欣肩上,趙宸軒偏頭打量著自家妻主的神色。
“沒有……”她本來就沒生氣,沈崇欣推了推抱著她的夫郎“去洗手。”
叼著一小節甜杆,趙宸軒順從的被妻主拽著爪子洗了又洗,然後才獲得了用手去拿甜杆的權利。他家妻主有的時候真的講究到完全不像是農家出身,趙宸軒真心實意的在心中吐槽。
“在這裡吃完再出去,彆給孩子們看到。”
沈崇欣做賊一樣給夫郎偷偷搬了一個椅子過來,兩個被撿回來的小崽崽還沒有大膽到敢私自進沈崇欣家放食物的地方,趁現在她還能再給夫郎開一段時間的小灶。
不是她小氣,是家裡的甜杆真的不多。
……
他是很喜歡剛從外麵拿進來的甜杆涼滋滋的清甜,但是真的沒有到這種程度。被自家妻主安排的明明白白,趙宸軒坐在椅子上無奈的看著假裝忙碌的沈崇欣。
“妻主,要跟我一起習字嗎?”趙宸軒好似突發奇想一樣出聲提議道。
習字???
不了吧……沈崇欣為難的回頭。
她是對自己被迫輟學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她目前真的沒有彌補這個遺憾的打算。
她現在就是個農民,頂多兼職一下獵戶,習字有什麼用呢?在現代她還能去念個農科,在古代能乾嘛?考科舉嗎?那可是個耗錢的活,她都這麼大了……沈崇欣全身都寫滿了拒絕。她不覺得她現在有去讀四書五經必要。
“隻是習字。”趙宸軒看出了妻主的為難。
他本也沒想過要讓沈崇欣考取功名,讀書是為了明理,他隻是希望妻主能夠變得更好。
趙宸軒並不害怕會被妻主拒絕,他早看出了沈崇欣對他的縱容。對於這類於他本身無害的要求,就算再為難沈崇欣也會答應。
就像之前,他都沒敢直說,隻是稍微試探了一下,沈崇欣就主動送財送物,想辦法去看顧他遠在邊關的姐姐……沈崇欣對他的好,真的已經達到了一種讓他感到無所適從的地步。
若是沒有前世,他家妻主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虧,他一向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達成目的。
趙宸軒唇角帶笑的咬著微涼的甜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