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你講真的?”
“我說假的乾嘛?隨便搜一下都能找到,你們自己上網搜搜,報道什麼的都有。”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靠我的手機!你那手不是剛碰過醬油嗎!彆搶啊我轉發到群裡成吧!”
“成成成成成。”
阿偉將那條報道轉發到群裡,然後就是聽取臥槽聲一片。
李樹這回機警地趁著他們在看消息並且紛紛發出臥槽的時候,努力地吃吃吃吃吃,等一會他們一句又一句地問的時候,肯定沒空吃啊。
難得有那麼個機會吃點東西不會讓係統再叭叭警告,因為這場業餘賽是係統要李樹參加的,李樹可是艱難討價還價得到了這頓“慶功宴”開懷吃的機會。即使係統的警告其實沒有什麼用,他完全可以做到無視係統叭叭心虛地吃吃吃,但沒人叨叨總比有人叨叨舒坦吧。
這不得吃個痛快!
烤羊肉串,吃!烤香腸,吃!烤茄子,吃!烤土豆片,吃!
烤丸子烤魷魚烤牛肉烤辣椒烤韭菜,吃吃吃吃吃!
還順便讓店家給自己拿了一聽的可口可樂,啪嗒,打開,喝一口,氣泡在口腔上升,愉快程度max。
放縱餐就是快樂啊。
那邊終於臥槽完了。
看看手機,看看李樹,再看看手機。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沒有再開口和李樹確認一句是不是真的。
因為報道上麵直接是貼有卡利亞裡青年隊奪冠的捧杯合照,在合照裡麵門將這個角色永遠都那麼突出——單純是因為他們的衣服長得不一樣。
不一樣的門將球衣讓人一眼就找到李樹。
李樹的那張臉就在上麵,根本都不需要先質疑再查證,真相就哐地放在了這裡。
隻是很可惜,青年隊並沒有轉播和錄像,隻有照片作證。
聽到這個遺憾,李樹想了下說:“我記得有一場我有出場的比賽應該是有錄播。”
“什麼?哪場?我去查!”
李樹思索,基本上每周都有比賽,他還得兩邊跑,比賽就更多了,全混在一起,李樹一時之間都不太記得是哪場了,他說:“意杯第四輪還是第五輪來著,我們對上的薩索洛……算了給我手機我搜一下吧,你們的能翻牆吧。”
“能能能。”
一個人繼續臥槽後說:“怎麼直接跳到了意杯去了,不是在青年隊嗎?”
李樹一邊搜索一邊回答:“因為比賽比較密集,斯托拉裡也不能顧忌那麼多場比賽,意杯一般找二門三門上場,畢竟聯賽比較要緊嘛,找著了。”
李樹直接用意語搜2015,意杯,卡利亞裡,薩索洛幾個關鍵詞,很快就找到了那場比賽和錄像。
“就這個,不過當天霧氣好大,比賽觀賞性不高。”
“有你首發上場還哪管觀賞性高不高,而且卡利亞裡還贏了啊,高低得看一個!店家這裡能轉播嗎?”
李樹連連搖頭擺手打斷他們企圖在這裡放比賽的想法,自己看自己踢球有啥好看呢!
而且一看到又想起了在夢境中的“植物大戰僵屍”,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冒出來了。
“彆!彆彆彆!你們回去自己看就好了,讓我再看一次我仿佛在複盤比賽,難得放假不要讓我上班了!”
在李樹的激烈抗議之下,這個看球打算被打消——頂多回去再看好了,反正現在還在放暑假,這群有錢有閒的大學生總是能找到樂子的。
失去了看球的機會,但他們不罷休,有個人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手一合誠懇地看著李樹說:“樹爹,和我們講講你在國外踢球的故事吧!”
……從老弟變成樹哥到變成樹爹,隻需要短短的一段時間。
嗬,區區改個稱呼而已,他們的觀念在這麼短暫的一頓飯時間就發生極大變化了,在這變化的襯托之下,換個稱呼一點都不艱難。
讓他講,也完全沒啥好講的啊。對於李樹而言,反正就是訓練,比賽,上課。訓練,比賽,上課。其實說起來是很枯燥的東西,但也是要靠這些枯燥的東西進行奠基。
聽罷,有人就問李樹:“為什麼你的經曆沒有宣傳出去呢……樹爹你要知道你如今的高度已經是珍惜物種了。”
李樹擺手:“算了吧,我都還沒穩坐一門呢,吹牛皮吹倒是簡單,吹破可不好,如果可以我更像是我的能力一步步被人們說發現,而不是靠營銷出來的。營銷出來的流量都不靠譜啊。”
李樹又不是真的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不過講真的,如果是上輩子十八九歲的自己,這個年紀說不定巴不得吹得全世界都知道,把自己當做是足壇天降紫微星,天選之子,人人都不如自己,要去拳打五大聯賽腳踢洲際比賽,炫耀自己的本領。
可是如今的自己完全是李·佛係·被社會吊打過·社畜·趁年輕多賺點錢趁早退休·樹,比起把自己吹得全世界都知道,還不如踏踏實實地乾活踢球,無論踢得好壞都能混一口青春飯吃。
即使在小球隊踢球,即使是門將這個定位,球員依然還是個高薪行業,工資是不低的,有係統的保護之下,他很難會有運動的傷病,這就意味著不需要花費一筆錢來治病,省下治病費,出勤率可以保證,獎金也可以保證,那工資也有了保證。
儘管歐洲地區稅扣得很狠,自個每年也要在慈善上麵投一筆錢——在全世界都要搞慈善,自己不花費這一筆錢,估摸著就要背後被筆杆子從頭罵到尾……再說也不是壞事,做慈善投給自家的希望小學希望中學愛心午餐工程同樣也是慈善——作為球員按部就班踢球,又沒啥特彆耗錢的愛好,在退役之前估摸著能賺夠一筆退休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