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權能太強力奏效了,所以有時候‘一念之間’容易出現意想不到的可怕後果。
畢竟到時候都滅情絕欲了,天知道色孽還攢不攢的出來。
而沒了色孽之力,他變都變不回來,到時候直接死循環了屬於是。
為了避免這樣慘無龍道的後果,戴維隻好強打起精神,同時飛行時微微弓起身子,尾巴夾緊,要不然尾巴翹的太高,彆的龍一看臥槽你泄殖腔下麵這麼一大包該不會是被發情期的母龍踩上過一腳吧?
隨著戴維的臨近,就發現邪鱗堡壘的中心廣場此刻烏泱泱的一片,一眼看過去就跟旅遊景點碼頭的鴿子群似的。
這讓早已習慣了在星空漫遊的戴維極為不適,倒不是社恐,而是身處發情期的他看到雄龍就想揍一頓,看到母龍就想上去‘交個朋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起龍道災難。
很快戴維就知道了龍群聚集的原因,而且這種聚集並不是圍成一團的,而是呈現一片片的聚集,就看到其中一處圍攏的龍群前,一條雌性極老綠龍用充滿市儈又充滿煽動性的言語介紹著她所接下的戰場任務:
“慶賀吧!萬彩之鱗的子民們!索達卡位麵已經在我的統領之下征戰十二載,更是打下了它超過一半的疆土,我敢以我杜拉德克家族的名義斷言,不出十年,就能徹底拿下索達卡位麵,將戰神殘餘的信徒徹底趕走,屆時,按照至高龍後的意誌,我,芙蕾梅亞,即是索達卡之王!所有參戰者,都將獲封相應的領地與財富”
聽到這兒戴維先是一驚,旋即便恍然過來。
看來,五色龍後提亞瑪特的確做到了她當年的狂言:
將‘戰爭’神職從戰神坦帕斯的身上撕扯了下來。
於此,開展位麵戰爭,才能攫取最大的收益。
隻不過聽著聽著戴維就樂了起來,感情這條綠龍擱這空手套白龍啊,儘是忽悠群龍去她所在的那座位麵做免費牛馬,不到完全拿下位麵,決口不提‘雇傭費’。
相比也正因如此,在這片兒圍觀的,絕大多都是還未成年的青年龍居多,白龍尤其之多,至於同為綠龍的,那是一條也沒有。
戴維甚至聽到了路過黑龍的竊竊私語:
“芙蕾梅亞那條不要臉的老綠龍又在這騙年輕龍了,八年前這麼說,三年前這麼說,到現在還是打下一半疆土,說不定還儘是些窮鄉僻壤,硬骨頭的戰爭要塞那是一個都沒拿下來,照這進度,彆說十年,一百年都未必拿的下來,戰神信徒若是再來個大反攻,一身龍鱗都得賠進去。所以啊,要找就找家族名聲顯赫一點的,至少一進位麵,就能拿到保底的雇傭費。”
“可是她不是說以杜拉德克家族的名義起誓呢?”
“整個萬色宮殿,就她一條龍這個姓,懂了嗎?”
那隻有兩個可能,要麼這條龍的先代是沒一個淺信徒。
要麼就是存在感太低,隻配在龍後的神國中永眠,連被複活的價值都沒有。
聽到這的戴維也算是明白了提亞瑪特的位麵戰爭經營模式,說白了,還是以利益驅使龍群。
這是一種很無奈的現狀。
畢竟絕大多數的巨龍都是淺信仰,沒好處誰乾呐。
就跟藍星的那些企業老板,如果說是為了振興祖國某些關鍵行業,隻顧著講過去的苦難,隻顧著畫大餅,全然不談工資待遇,九成九的人都會掉頭直接走人,沒臨走前呸上一口算不錯了。
唯有真的曆經過那種戰爭歲月的迫害,內心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知道因何毀滅了自己的家鄉,又為何改變了曾經的生存方式,乃至因何背井離鄉,才擁有,可以為此舍棄一切的信仰。
也唯有曆經過龍狂的巨龍,才會不惜代價,不顧及任何利益,也要毀滅它!
可如今距離那場龍狂之災,都已經過去兩萬多年了,迭代的巨龍早就不知道多少茬了。
現在非生活在托瑞爾的巨龍,聽到龍狂之災,大抵就跟藍星人聽商周時期的曆史故事似的,即便知道精靈給自己的族群造成了難以估量的災難,近乎於種族滅絕,大多也隻是對精靈有些‘偏見’而已,最多就是像綠龍一樣將其劃入食譜咯。
而像金屬龍,早就已經恢複了與精靈的建交,甚至將高等精靈作為常變類人形態之一。
就像戴維自己,接到龍後的那個任務時,也得先曉之以理,誘之以利才能心動哇。
這,才是龍之常情。
戴維的目光在那條母龍的臀線跟修長有力的尾巴掃了一眼,就躬著身子繼續前行,很快就在最靠近廣場中心,同時也是龍最多的外圍停了下來,就聽到一條古藍龍上來絕口不提自己所接受的任務,而是唾沫橫飛得發表著演講:
“萬彩之鱗的子民們,自萬年以降那場龍隕戰爭起,在科瑞隆那個不男不女精靈神的唆使下,在那把背刺我們巨龍的龍狂迷鎖之下,我們五色龍不得不離開托瑞爾那座龍孵之所,離開我們的家園,但!至高的五色龍後已經做出了決議,遴選並派出了祂最信賴的神選之民,去擊墜那顆戮王星。十二年後,當戮王星再臨托瑞爾之際,就是龍狂迷鎖毀滅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