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見麵,嚴鑫和譚總這邊就合作問題達成了一個大概的框架協議。
不過,最終行不行,還得問一下另外一個合作夥伴。
要人家也同意了,才能達成最後的協議。
不過就他開出來的條件,同意的可能性更大。
那可是十幾個億!
而且,要的隻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這個報價把肖詩語都給震撼到了。
這麼一算起來,食語公司的價值得有大幾十億了。
自己兩年多的時間,竟然給整出了一家規模這麼大的公司。
而自己所擁有的股份按照這個估值來算,那也得有十幾億了。
想著都有種做夢一樣的感覺。
雖然在嚴鑫的影響之下,她也相信這是一個可以做到千億級彆的公司,但現在就估值這麼高,她還是感覺到有一些不真實。
嚴鑫的預期也沒有那麼高,能有七八個億就很好了。
畢竟這也是一條大腿,讓人家進來,能少掉很多麻煩。
開那麼高的價格,隻不過是給接下來的討價還價多留一些餘地,可是沒想到譚總這麼爽快,都沒有跟他討價還價,就認同了他的開價,而且還是奔著上限去的。
但是很快他也明白了——人家花的不是自己的錢,就說浪費得再多,也不會影響到自己的薪酬。
那確實也沒有太大的必要那麼小氣。
心裡甚至還有那麼一個念頭——“他願意出這麼多錢,是不是還有著要回扣的想法呢?”
投資公司的錢不是譚總自己的,但如果有回扣的話,那就得進入譚總自己的小錢包裡。
這樣的事情挺多的,嚴鑫聽說過不少。
蔡其祥也跟他講過不少這樣的事例。
隻是他心裡有一些糾結——這樣做,可不就是犯罪嗎?
會不會成為以後的黑點?
可若是不給予適當的回報,又覺得心裡不安——人家憑什麼要示這個好啊?
這可是多出了幾個億的真金白銀。
怎麼也得意思一下吧?
該怎麼意思,意思到什麼樣的程度,他自己是不清楚的。
這個得請教一下崔少才行。
和譚總談完後,從那個賓館出來,他給崔少打了一個電話,約著見麵。
崔少也沒有什麼事,現在正陪著他的京城養的一個小三在一起,當時就給了他一個地址,然後嚴鑫便開車過去了。
肖詩語沒有跟著過去,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崔少不介意讓嚴鑫見到他的小三,也不怕嚴鑫向他未婚妻蔣曼筠告密——因為蔣曼筠本來就知道這個小三的存在,還不止一次同床競技。
見麵之後,他就問起嚴鑫和譚總談得怎麼樣?
嚴鑫感謝了他的引薦,然後說談得還不錯,也說出了談下來的大致的金額。
崔少也被這個金額給震驚到了:
“15個億?譚叔出手也太大方了!”
然後又懊悔:
“早知道當初你們創立這家公司的時候我就該投資一些的,哪怕隻占百分之二十也好,過兩年就賣給譚叔,那不就億萬富翁了嗎?”
他當初確實向嚴鑫提過入股的事情,但是在嚴鑫給他介紹了公司的運營情況之後,就打消了那個念頭,覺得盈利前景不明朗,投入進去虧的可能性更大。
沒想到現在竟然這麼值錢了。
說不後悔那是假的。
不過,嚴鑫當時就是不希望他來入股,因為這家夥隻會白嫖,又拿不出真金白銀來。
這樣的股東多了,就沒有資金去發展了。
嚴鑫也笑了,道:“我也沒想到這家公司會發展得這麼快,不過現在我們公司賬麵上還是虧損的,背下了幾個億的貸款,我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譚總這麼看好我們公司的前景。”
“我問過,他看好這個行業的未來,然後你們公司又是這個行業的領頭羊,占了半壁江山。”崔少說道。
他那個小三也在旁邊,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還在讀大學,長得挺漂亮的。
聽到這兩個人談得都是幾個億十幾個億的話題,心裡頗有一些震憾,看著他們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當著這個小三的麵,嚴鑫倒是沒有問出自己的疑惑。
在她離開的時候,才說起了這個事情。
問崔少譚總在資金上麵這麼大方,是不是有什麼彆的想法。
他也沒有說得很深,但是起了那麼一個頭,崔少就明白了:
“你覺得他給多了,是想要彆的什麼利益?”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那樣的想法,”嚴鑫回答得比較謹慎,“就是覺得,他對我們這麼大方,我該怎麼回報這一份大方才適合一點?”
崔少沉吟了一會兒,道:“違法犯罪的事情咱們是不能做的,你要回報,也不能體現在現金或者禮物上麵。譚叔坐在這個位置上,眼紅他的人多得很,有很多人盯著他,等著他犯錯誤的,你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停頓了一下,又說道:
“我不知道你這家公司價值究竟是怎麼樣的,但你要覺得他給得比較多,那就應該是多了,那是他的情份,這個情還是要報的。咱們要懂得感恩,這樣才能合作愉快。”
“該怎麼報呢?”嚴鑫問。
回報也要投其所好才行,還要以一種很安全的方式。
不是塞錢就可以的。
崔少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對他說道:“你彆著急,今天晚上我去拜會譚叔,探一探他的口風。”
“這件事情就拜托崔少了。”嚴鑫道。
從崔少那裡離開之後,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肖詩語住的酒店。
肖詩語跟他說,譚總的投資公司要入股食語的事情,她已經跟那個合作夥伴說了,也說到了現在公司資金匱乏,需要新的資金注入。
對方不是很開心,表示他們也可以介紹新的投資方。
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
畢竟,他們能找到的投資方不一定能出那麼多的錢。
這個價格確實挺誘人的。
而且,他們也知道一點,嚴鑫防著他們,不願意接受他們介紹過來的投資方,擔心公司被他們控製。
具體的合作細節,他們也會派人過來參與談判。
到了晚上九點多,嚴鑫還在肖詩語這裡沒有離開。
這個時候崔少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了:
“晚上我來拜訪譚叔,跟他聊天的時候,他跟我提到了他有一個朋友的兒子在歐洲留學,兒子的媽媽也跟著陪讀,租房子住,生活壓力有點大。他也想幫忙,隻是他的工資也不是很高,自己的女兒也在外麵留學,心有餘而力不足。他還給了我他那個朋友的兒子的地址。”
“朋友的兒子?”嚴鑫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