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玲心裡想著:“可我不想她們睡在你的床上啊。”
回他:“她們說人多熱鬨一些,那我也就沒辦法了,其實我也不想跟她們擠在一起睡覺,她們睡著都不安定,老是動手動腳的。”
嚴鑫好奇:“晚上睡覺還會打你嗎?”
白小玲:“倒也不是那個動手動腳……”
嚴鑫回憶了一下那兩個女人晚上睡覺的一些習慣,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時間有一些尷尬。
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隻問:
“那她們住在咱們家裡,過得還開心嗎?”
“還行吧,有什麼好不開心的?”白小玲這麼回答。
這個回答讓嚴鑫心情很鬱悶——就真的那麼開心嗎?
但是過了一會兒,白小玲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不過說起來也有些奇怪,有一天半夜裡,嫂子突然哭喊著把我吵醒,我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她就張著嘴向我的肩膀咬去,幸虧我已經被她吵醒了,及時的製止了她,要不然我估計會被她咬掉一塊肉。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做了噩夢。也不知道是什麼噩夢讓她那個樣子。”
看著這一條消息,嚴鑫打了一個冷顫,又回憶起了上輩子被馮曦咬的那一口的事情。
真要咬著了,說不定真的會咬下一塊肉來。
但是又有一些心疼——這就說明在馮曦心裡,並沒有放下那件事情,還是很氣憤,還是很難過。
這也說明,白天裡在彆人麵前表現出來得開心,隻不過是表演。
他自己也有過那樣的表演時刻,知道越是表現的平靜,心裡就越苦。
之前還有些酸溜溜的,覺得分手了,這個女人竟然一點都不傷心,還能夠每天開開心心的。
現在又心疼起來。
想著馮曦如此,艾莉莉大概也是如此,心情又不好了。
白小玲還稱馮曦為“嫂子”,說明馮曦和艾莉莉都沒有和白小玲說起他腳踩兩條船並且被發現的事情。
他自己自然也就不好說。
隻是吩咐白小玲,人家遠來是客,好好的招待客人,可千萬不要怠慢了。
白小玲回複:“知道啦,我跟我媽都把她們當祖宗一樣供起來的。”
當天嚴鑫的情緒就不怎麼高。
肖詩語作為他的枕邊人,也感受到了,問他:“你今天怎麼了?好像興致不怎麼高的樣子。”
嚴鑫也不好意思說想到了兩個前任,隻能說:
“也許是天氣太熱了,有點中暑了吧,總感覺提不起精神來的樣子。”
把肖詩語給嚇到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不用,”嚴鑫搖著頭,“隻是一點小問題,用不著去醫院,歇會兒就好了。”
當天興致不高,甚至一些娛樂活動都沒有做。
當天晚上,半夜裡肖詩語正睡著,突然被弄醒了,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被嚴鑫緊緊的抱著,都快要窒息了。
嚴鑫一邊抱著她,一邊喃喃的說著:
“對不起……對不起……”
聲音含混不清,肖詩語聽了幾遍才聽清楚,顯然是在說夢話。
不知道嚴鑫這一句句“對不起”是向誰說的,但是她知道,肯定不是向自己說的。
一時間,心中酸澀。
感覺很委屈。
但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一開始她就知道這是一條什麼樣的路。
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就算是流著淚,也要走下去。
她抱著嚴鑫,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輕輕的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的……”
一個在夢裡麵向自己對不起的女人道歉,一個在現實中替彆的女人原諒。
兩個人的世界本來是不交集的,但是在這一刻還是交集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安撫產生了作用,還是嚴鑫的夢又換了場景,嚴鑫漸漸的沒有再說對不起了,抱著她的手臂也沒有那麼緊了,漸漸的鬆開了。
沒過多久,他的呼吸正常,顯然是從那一場夢境中走了出來。
隻是肖詩語的心境良久不能平複,睜著眼睛望著黑夜,怎麼都睡不著。
這一個夜晚,對她來說,太漫長了。
知道了嚴鑫白天為什麼情緒那麼低落。
知道了他心裡還是放不下那一段感情。
也知道了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並沒有什麼位置。
可是知道歸知道,心裡再怎麼委屈,再怎麼難過,自己選擇的路,還是要那樣走下去。
第二天,她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都不知道,還是溫柔的對待著嚴鑫。
上午嚴鑫會去公司看一看,她不會跟著過去,就在家裡做好了飯菜等著他回來。
下午太熱,嚴鑫懶得出門,兩個人就膩在家裡,對於嚴鑫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會儘可能的去滿足。
做得到的要做,做不到的也要努力的學習著去做。
這一份溫柔,這一份順從,讓嚴鑫感覺很舒服,心裡感慨:“要是能夠像古時候一樣三妻四妾,這該多好啊?”
一夫一妻製,保障的是更多底層人的幸福。
上輩子他就痛恨那些占據了大量女性資源的有錢人,覺得那些人製造了世界最大的不公平。
可等到自己成為了有錢人,有了更多的資源可以占據,又開始向往那樣的生活了。
對比兩世的想法,他也沒有反省的是自己墮落了,而是覺得這輩子站得更高,看得更遠,思想更成熟了,格局也更大了。
他的格局,至少可以裝得下三個女人。
可惜的是,這個社會的主流,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不管是艾莉莉還是馮曦,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要不然,他也用不著像現在這麼煩惱了,早就開心的和大家在一起過上幸福的日子了。
肖詩語在他心中的地位確實沒有那麼重要,但是這個妹子這些天的表現,讓他感覺很舒服,心裡麵也漸漸的多給了她一些位置。
雖然沒有想過給她名分,但還是想著多給她一些補償:
“上輩子她是很喜歡錢的,到時候我送給她一家大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