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艾莉莉的話，也正是馮曦想要問的。
她覺得她對嚴鑫已經很好了，所有的心思都為了這個男人。
她相信嚴鑫也能夠感受得到她的心思，所以她不能理解，為什麼嚴鑫還要這樣做。
看了一眼艾莉莉，好吧，必須得承認，這個女人確實長得挺漂亮的。
五官好，身材也好，這種時候不是發火，而是珠淚漣漣的哭訴自己的委屈。
有一種我見猶憐，何況老奴的感覺。
不知道性格怎麼樣，但從這種反應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比較溫婉的性格。
可能男的真的會喜歡這一款式吧？
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是自己來選擇，大概也會選擇這麼一個漂亮的性格又好的女人。
心裡有點酸溜溜的。
看了嚴鑫一眼，更加氣憤：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可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渣！我們哪一點做的對不起你了，讓你這樣對待我們？”
嚴鑫還是一臉的羞愧：“你們都做得很好，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是我對不起你們。”
“你良心被狗吃了嗎？”馮曦怒道。
嚴鑫垂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你們兩個都很優秀，都做得太好了，讓我忍不住心動，一個都舍不得放棄。”
馮曦氣極而笑：“所以你是想兩個都要是嗎？”
“我知道這是一個很過分的想法……”嚴鑫低頭認錯。
“還兩個都要？重婚是犯法的，你知道嗎！”馮曦憤怒的說道。
“是的，我知道。”嚴鑫承認。
“那你還這樣做？還瞞著我們兩個，把我們當傻子來耍？”馮曦怒視著他，“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真想把你這個渣男千刀萬剮！”
艾莉莉給嚇了一跳，目光不自覺的就看向了廚房——那邊有菜刀。
心下也是猶豫——等會兒這個看上去很凶的小姐姐要殺人的話，自己是過去遞刀呢？還是把刀給藏起來？
她心裡對嚴鑫也是有恨意的，剛才馮曦痛斥嚴鑫，她也覺得說得很解氣。
她自己性格一直溫婉，太潑辣的話說不出來，但是聽到彆人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感覺還挺解氣的。
隻是，這恨意還沒到要把嚴鑫給殺掉的地步，更多的是恨為什麼要騙自己，為什麼要背叛他們的感情，有了她還不夠，還要去喜歡彆的女人。
聽到馮曦說著想把嚴鑫給千刀萬剮，心裡不由得想著：“她這麼恨，應該是被傷得更深吧。”
看著嚴鑫的眼神，就更痛苦了。
那麼好的一個男人，各方麵都無可挑剔的一個男人，怎麼在感情上就這麼渣呢？
不管是和哪一個女人都可以過上很幸福的日子，為什麼偏要選擇傷害兩個女人呢？
嚴鑫聽到馮曦那麼說，倒是暗自鬆了一口氣——怕殺人犯法，這就好，終究是有所顧慮。
要是氣急了，衝動之下，拿著菜刀就砍，那就有些糟糕了。
他肯定不會乖乖的讓人砍，不管心裡有多愧疚，該躲的就躲，沒地方躲就反抗，肯定不能讓人給砍了。
但是這樣的躲閃或者反抗，肯定會讓馮曦更加氣憤，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人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連自己都不知道，彆人更是無從判斷。
以他上輩子和馮曦幾年的夫妻生活來看，這個女人憤怒起來是很可怕的。
想到這個，他的肩膀就有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他不隻是擔心馮曦會發狂，還擔心艾莉莉也會跟著一起發狂。
一個發狂的女人他還有信心能夠搞定，可是兩個發狂的女人，那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
說不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
這是他最為擔心的事情。
所以他認錯特彆的乾脆。
不管怎麼說，他都認了。
不管怎麼罵，他也認了。
現在看來情況還好，艾莉莉隻是很傷心很委屈的樣子，並沒有表現出攻擊性來。
而他最為擔心的馮曦，現在表現得雖然挺氣憤的，但也還知道殺人是犯法的，說明理智還在，跟上輩子馮曦帶給他的印象截然不同。
心裡想著：“也許是這輩子她有了很多的資產，家大業大，也舍不得因為一時衝動而毀掉了自己。”
最危險的時候就是他腳踩兩條船的事情剛被發現的時候，那個時候怒氣值最高，衝動之下，可能會做出一些不顧後果的事情來。
等時間長一些，理智就會漸漸的恢複，采取極端措施的可能性就越來越低。
現在沒有積攢起那麼多的怒氣值，後麵應該就比較安全了。
當然，他心裡也有數，在接下來的過程中，他必須要老老實實的認錯，不能做任何激怒這兩個女人的事情。
要不然，再攢一波怒氣值，可能就直接把他給弄沒了。
他誠心誠意的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你們怎麼罵我，我都接受，這是我應該承受的。”
這個說的是真的，不管怎麼罵他，他都會接受。
但打他就不一定接受了。
要砍他，或者讓他淨身出戶，那更不能接受。
“你就那麼缺女人嗎？一個不夠，還要兩個！這是你現在生意做得還小，要是你生意再大，是不是還要找幾個女人呢？一座城市一個女人，這才能滿你的意？”馮曦指著他，氣乎乎的說道。
嚴鑫心下羞愧——現在都已經有三個了。
但是這個不能說的。
本來這兩個女人就很氣憤了，要是把肖詩語這件事情還說出來，那就是找死了。
說不定她們怒氣值一下子就攢夠了，拿把剪刀就把他給淨身了。
隻能低頭挨罵。
艾莉莉也哭著控訴他：
“以前你還跟我說，陳力那樣不好，你不會學他。可是你也沒有比他更好呀，他至少不會騙他的女人，不會給他的女人任何的承諾，你卻把我們兩個騙得那麼苦……要不是今天小馮總過來了，發現了，你還要瞞我們到什麼時候？要讓我們當一輩子的傻子嗎？”
嚴鑫：“是我的錯，我是個渣男，我對不起你們。”
接下來的時間，馮曦和艾莉莉兩個人輪番上陣，一個咬牙切齒斥責著嚴鑫的狼心狗肺，一個哭哭啼啼的控訴著嚴鑫的無情無義。
而嚴鑫則是低著頭在那裡受著，有需要的時候還罵自己兩句。
反正怎麼說他都認。
就是他的錯。
至於為什麼犯這樣的錯，為什麼還要一錯再錯，就隻有一個解釋——太貪心了，感覺這兩個妹子都很優秀，每一個都舍不得放手，所以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
有時候還會表示自己也很痛苦，明明知道這樣不應該，明明知道這樣沒辦法長久下去，終究會有敗露的一天，卻又有著一絲幻想，總想著也許以後會有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能夠讓每一個人都不傷心。
實際上卻是一錯再錯，釀成大錯。
態度還是比較誠懇的。
這讓馮曦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麵的感覺。
不管怎麼指責，人家都承認，沒有任何的反駁。
吵架的時候，單方麵的輸出，其實挺沒意思的。
她更希望嚴鑫狡辯，然後她再來把嚴鑫狡辯的內容一一的辯駁，來一場痛快淋漓的智商上的以及道德上的碾壓。
可是，她所有的指控人家都認賬，讓她覺得再繼續罵下去，都有點勝之不武了。
心中是很生氣的。
要不是艾莉莉在旁邊，她真的想把嚴鑫給揍一頓。
或者說艾莉莉在旁邊，但是跟她一樣氣憤，那就可以兩個人聯合起來把嚴鑫給揍一頓，最多她下手輕一點。
可是，艾莉莉就哭哭啼啼的一個受氣小媳婦的樣子，隻是說著自己的傷心委屈，都沒有表達出憤怒，甚至連罵一句都沒有，她也不好表現得太過份了。
對比太過懸殊，傻子都會知道該怎麼選擇。
雖然心裡很氣憤，但該忍得還是得忍著點。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心理，現在的局麵很糟糕，但是沒有嚴鑫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在他心目中，沒有拿刀砍，拿指甲抓，拿嘴咬，就不算多糟糕的事情。
甚至拿指甲抓，拿嘴咬，也不是特彆糟糕的事情，隻要不動刀子不跳樓。
現在這一點小場麵，他還是承受得住的。
以前就有心理準備，有過這種場麵的預演，而現在發生的這一幕，沒有達到那個激烈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