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清平侯府突然出現的醜聞還真是跟她多多少少有點關係,因為要不是她當初引著姚濟庭見到了被軟禁在城外莊子裡的孫月珊,恐怕這個時候姚濟庭也不會態度如此堅決的跟朱夫人的意願背道而馳。
而他的表妹若不是看他這邊已經沒戲可談,也不會鋌而走險,跟自己的姨父發生這種悖倫之事,更不會讓清平侯府在如今成為滿城上下的笑柄。
呂盈盈感慨道:“本以為清平侯府發生了這麼大一樁醜聞,這侯爵夫人怕是得有多半年不敢出來走動見麵,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個厚臉皮的,竟然不顧清平侯府此時的聲名狼藉,居然也來參加老太君的壽宴?嬌嬌,你且看著吧,她這一來,指不定會給這場壽宴增添多少趣事呢。”
顧言熙聽著呂盈盈對清平侯府的冷嘲熱諷,心中自然也是發出一聲嘲笑;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對她這個曾經的婆婆沒有多少好感,眼下知道她被自己的親外甥女在背後捅了一刀,雖說不至於落井下石,但也樂得能看上一場笑話,這心情自然是好上不少。
“清平侯府雖然在京城裡不是什麼掌管著權勢的權貴府邸,但好歹也是一府清流,多少還是能夠排的上號的;景陽侯府的老太君過壽,幾乎已經驚動了整個京城,為了臉麵上好看,這景陽侯府也會給清平侯府送去請帖的。清平侯府的侯爵夫人是個十分精明的人,她知道此時他們一家都是這滿城上下的笑話,她不來等著被人看笑話,來了還是會被人看笑話,權衡之下,還是來了比較好;最起碼,能夠在老太君的麵前刷刷臉,多多少少有點存在感,這點存在感雖然少了點,但對現在的清平侯府來講,那也是蒼蠅雖小但好歹有點肉。”
呂盈盈對顧言熙刮目相看道:“嬌嬌,你怎麼對這清平侯府的侯爵夫人如此了解?難道你們以前打過交道?”
顧言熙在喉間發出一聲冷嗤,何止是打過交道這麼簡單,她們上輩子可是實打實的婆媳關係呢。
顧言熙想到這裡,就對著呂盈盈展顏一笑,說:“我一個後宅的黃毛小丫頭怎麼可能跟一府的夫人打交道?是我母親啦,這些消息都是從我母親那邊聽來的。”
“哦——”呂盈盈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你母親可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子,在私底下,連我母親都對你母親頗為讚賞有加。嬌嬌,難怪你如此聰明機智,原來在這一點上你是像極了你的母親。”
顧言熙輕輕笑了兩聲,繼續說:“今天這景陽侯府的壽宴勢必是要成為今年京城裡最大的宴會,你看,這各府各院前來參加壽宴的人都帶來了家中的小輩,而且各個盛裝出席;由此可見,這老太君的壽宴除了賀壽,還有彆的作用。”
呂盈盈立刻就明白顧言熙在說什麼,隻見她立刻掩嘴笑著輕輕用胳膊肘碰了碰顧言熙,壓低了聲音同她說:“你還說彆人呢,你瞅瞅你自己此時的打扮,簡直就是豔冠京城;嬌嬌,你既然不傾心與我家的兄長,是不是也想在這壽宴上找到一個如意郎君?”
顧言熙看出呂盈盈在調侃她,立刻反擊道:“是啊!最好是找一個向穆小將軍那樣騎馬上陣能保家衛國,解甲歸田能疼愛妻子的絕世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