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姑娘,奴婢在回來之前,聽孫府安排的人傳來消息,說是孫大姑娘在回府之後的確是跟孫二姑娘有了爭吵,隻是這場爭吵鬨的並不嚴重,奴婢覺得,雖說孫家的大姑娘已經知道了孫月珊的真正麵目,但那大姑娘的心並沒有孫月珊那般心狠,奴婢實在是擔心,她還會給孫月珊留一條活路。”
顧言熙道:“你不用擔心這個,因為孫寒霜的確是會給孫月珊留活路的。”
“什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一切苦心安排豈不是要白費了?”
看著驚訝的珞梅,顧言熙笑著說:“誰說白費了,我要的就是孫寒霜隻是跟孫月珊撕破臉,而不是要她們姐妹二人在這個時候就比個你死我活。”
珞梅聽見這話,更是一頭霧水了,她一直以為自家姑娘是想要利用孫寒霜將孫月珊置於死地的,可是現在來看,事情好像並非她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顧言熙繼續道:“珞梅,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珞梅更是暈頭轉向,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之間又提起了兔子?
隻是,對於顧言熙的提問珞梅又不能不回答,隻聽她道:“自然是聽說過的,就是形容一個人縱然再溫馴,若是將其惹急了,也會被這個溫馴的人咬上一口。”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眼下,我要做的就是逼著兔子著急去咬人。”
珞梅看向顧言熙,道:“姑娘既然想要看見孫家大姑娘去咬孫月珊,那你應該是盼望著看見她們姐妹二人鬥得你死我活才是,可是為什麼你又說你隻是希望她們撕破臉呢?”
顧言熙笑了:“我何時說過,兔子是孫寒霜?”
“難道還是她孫月珊不成?”珞梅腹誹著:“那個孫家的二姑娘實在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不管她對孫家大姑娘有多不滿,也不能做出毀她清譽、比她去死的行徑,不管怎麼說,她們也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姐妹啊,孫家大姑娘可是打心眼裡在護著她這個親妹妹的。”
顧言熙道:“在你們看來,在這整件事情當中,最有攻擊力的就是孫月珊,她不僅有腦子,也有苗誠這樣的人配合著她一起為虎作倀,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夠狠、夠黑,可是你們隻是看到了表麵,看不到她孫月珊的危機。”
“孫月珊就算是在孫府再得寵,那她也隻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庶女而已,跟孫寒霜的身份相比簡直就是拍馬難及;孫月珊若是沒有野心,安分守己,以這樣的身份也能給她混出來一個平安順遂的一生,可是偏偏她是個欲壑難平的主子,在她的心裡,一直都對孫寒霜的身份虎視眈眈,尤其是隨著年紀的長大,這股欲望就也越來越膨脹了。她為什麼會選擇和苗誠在這個時候出手,一方麵是因為芸姨娘,而另一方麵她更是為她自己,隻要踢走了孫寒霜,孫月珊的身份必然會發生改變,這樣距離她渴望的榮華富貴的生活也就更近了一步;所以啊,苗誠的這步棋孫月珊看的極重,幾乎是在這件事情上壓下了自己的全部身家,隻是可惜,眼下事情敗露、功虧一簣。就這樣看,珞梅,你還覺得孫月珊不是那隻輸得徹底的兔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