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剛剛嘴裡說得什麼胡話,把蘇總的妻子跟這些人比,人家不生氣就鬼來了。”
一直被人無視的趙若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聽到他們說“這些人”時,塗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偷偷攥緊了桌布。
段皓小心翼翼地跟在蘇澤希的身後,剛剛裡麵的話,他都聽見了,看著蘇澤希渾身低壓的氣場,不敢輕易出聲。
蘇澤希扯了扯領帶,心中的鬱氣也揮之不去,“把剛剛那兩個人記下來,這次合作不做考慮。”
段皓:“是。”剛剛那兩個人是讚助商,作為最大的投資方自然有資格在項目未啟動前,把他們剔除開來。
嘖,段皓感慨了一聲,又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算算這是第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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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希到家時,沈時宜正趴在床上睡覺,沒錯是趴,整個人穿個睡袍大大咧咧地趴在床的中央,也沒蓋被子,頭前還放著一部平板,看來是看著睡著的。
蘇澤希走過去,慢慢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眼她清麗的睡顏,她的雙唇微微嘟起,好似有些委屈。
蘇澤希輕笑了下,有起身去了洗漱間,剛剛在飯局上,沾染了太多脂粉香氣,熏得他頭疼。
此時,沈時宜在夢中情緒卻不怎麼好。
夢裡的她一開始還穿著在巴黎時裝周上剛定的裙子參加宴會,心安理得的聽著那些塑料姐妹花們對她的恭維。
忽然畫風一轉,她身上的華服和首飾全不見了,剛剛那些恭維她的名媛們也全部換了一副嘴臉。
個個都眼含譏諷的嘲笑她,嘴裡不停念叨著“老公出軌”、“黃臉婆”等字眼。
沈時宜拚命捂上耳朵,那些字眼還是格外清晰得在她耳邊響起。
場景一變,是瀾庭壹號院。
她變成了傭人,蘇澤希那個狗男人把她的卡全部沒收了,需要靠打掃彆墅衛生來換取微薄的酬勞。
沈時宜醒來時,腦子還不甚清白。
她呆坐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夢太真實了,她的眼神一直渙散著。
等她不甚清明的大腦恢複過來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怨婦的夢!
夢裡的她怎麼那麼怨婦?!她就算離婚了,也是最美的豌豆公主!
還給狗男人打掃衛生?做夢
吧!讓他追悔莫及才是她沈時宜的風格!
蘇澤希洗漱完出來時,意外發現沈時宜居然醒過來了。
但坐在床上的沈時宜看到他時,隻是狠狠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把頭扭了過去。
蘇澤希:“......”
最近這段時間他的待遇太好,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沈時宜這莫名的態度。
他走過去,把她睡亂的頭發撫平:“怎麼了?嗯?”
“嗯”這個音節發出來,不自覺帶著溫柔和寵溺。
叫沈時宜的脾氣一下子就軟和下來了。
她轉過頭來,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膛控訴道:“嗬!我剛剛夢見你不僅出軌還把我當做傭人了!”
蘇黑鍋澤希:“?”
“永遠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
聞言,沈時宜偏了偏頭,也不知道對這個答案是否滿意。
接著她又得寸進尺道:“夢裡我可是打掃了一彆墅的衛生,你現在幫我按摩下,算作補償吧。”
蘇澤希:“......?”他真是永遠也跟不上小妻子的腦回路。
看著蘇澤希不動,沈時宜又氣又嬌道:“我今天彩排太累不說,晚上還去了那麼選修課,好不容易回家休息,還被這樣一個夢攪和了,如今這也痛,那也痛,老公還在一旁冷眼旁觀,我可真是太慘了!”
說著就要假哭起來,可能覺得哭還不夠表達她的情緒,還想要唱。
為了製止他更加入戲的舉動,蘇澤希隻能認命地為她揉捏起來。
床上,男人溫暖的手掌輕輕揉捏她的肌膚,力度適中。
沈時宜闔著雙眼,忍不住喟歎一聲。所以說啊,她怎麼可能給這狗男人當傭人,他為她服務還差不多!
良久,就在沈時宜快要睡著時,蘇澤希出聲了。
“校慶當天我會去。”
這句話瞬間讓沈時宜清醒過來,她翻過身,有些詫異,“為什麼啊?”
她記得他並不是京華的校友啊。
蘇澤希:“因為恒宏剛給京華捐了兩棟樓。”
沈時宜:“......”好的,是金錢的力量呢。
“可是為什麼啊?”給京華捐樓她倒是理解,畢竟蘇老爺子和她公公老蘇總都是京華畢業的。
可是蘇澤希貌似不是那種捐贈完還有閒工夫去校慶受領導感謝的人。
蘇澤希沒說話,隻是看著
她,但眼裡明顯寫著“你說為什麼?”
沈時宜看懂了,內心有些得瑟,嫩白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嬌滴滴道:“原來是為了我啊~”刻意拉長了語調。
聽得蘇澤希眸色漸暗,但終究還是憐惜她近日的疲憊,隻是將她摟的更緊。
可偏偏沈時宜毫無察覺,繼續發揮她“得寸進尺”的優良傳統,“校慶當天你一定記得要帶花,必須是保加利亞的玫瑰,還必須是最貴的......”
沈小公主絮絮叨叨地說著,蘇澤希則摟著她躺了下來。
“誒,你聽到了嗎?絕對絕對不能忘記了。”
“嗯,知道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