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抽出手拍拍張昌宗的小臉兒,神情堅毅:“不過,那都是過去了,有朝一日,我定要朝中之人,無論是誰,再不敢欺侮汝等!”
“義母!”
張昌宗心中百感交集,他的義母太平公主終究還是變了,他也說不上這種變化是好是壞,隻是,或許曆史上那個名垂千古的鎮國太平公主終究還是會出現。張昌宗說不上什麼感受,想及孩子們,又不禁安慰自己,或許這個變化也是好的。
太平公主隻是朝他笑笑,抬手拍拍他頭,柔聲道:“去吧,去看看秀兒,那孩子這幾日一直緊繃著,幫義母勸勸她。她父親雖然死了,可我還活著呢,還不到一個孩子來憂心闔府前程的時候。”
“嗯!”
張昌宗點頭答應,太平公主滿意地看他一眼,道:“你也一樣,若真想幫我,便好生進學,積累學識,增長能力,如此,才能有朝一日成為我左膀右臂之時。”
“喏,請義母拭目以待!”
張昌宗鄭重承諾,看太平公主麵露疲色,嬤嬤過來扶著她躺下,張昌宗幫忙掖了掖被子,靜靜地注視了她片刻,這才離開,出來直接去探望薛崇秀。
去到薛崇秀的院子,她正在畫畫,春曉在一旁給她磨墨。張昌宗過去一看,居然是畫的水墨梅花。
“身上可好些了?”
張昌宗剛站到桌旁,薛崇秀便丟了毛筆,抬頭問話。穿著素白的衣裙,頭上插著一根白玉簪,顯然是在戴孝。
張昌宗就著春曉的手,過去薛崇秀身旁坐下,道:“好多了,我今天準備回家去休養,不好再在宮裡叨擾我師父。秀兒妹妹你呢?”
薛崇秀朝春曉看了一眼,春曉立即手腳利落的收好畫筆,轉身出去,把空間裡留給兩人敘話。
張昌宗看得默默挑眉,卻沒說什麼,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開口。這母女倆兒,明明都在悲傷之中,麵色顯見憔悴,但精神頭卻一個比一個好,最差的反而是他,倒叫他不好開口了。
薛崇秀在張昌宗對麵坐下,抬眼凝視著他,似乎要把他從裡到外的看透徹一般,打量良久,方才點頭道:“看著是比前兩日好些了,不過,臉色還差,人也瘦了,是該回去好好將養。”
張昌宗忍不住道:“彆老問我,說說你吧,你呢?你怎麼樣?”
薛崇秀微微一笑:“我很好!真的,從未有過的好,這幾日我才算活明白,才算安穩下來,再不象以前一般,惶急焦慮,滿腹憂心卻毫無辦法,像隻被關在透明瓶子裡的蒼蠅,總想著飛出去,卻又一次次撞上透明的瓶壁,徒勞無功。”
完全聽不懂!
張昌宗一張懵逼臉對著薛崇秀,茫然無語。薛崇秀反而一笑,問他:“你偷偷去看過父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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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開工最晚的作者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