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連金額數字都能準確告知。
“不然為什麼不是排球部不是足球部,也不是棒球部,而是咱們籃球部占領了三個獨立運動場館呢?”
“還配有專門的教練團隊。”
“因為籃球部的成績最好。”白哉禮彌在五十嵐停頓的時候,跟上他的節奏回答。
“當然,無論從招生,擴大名氣以及吸引讚助商來說,籃球部都是最具熱量的。”五十嵐繼續道,“為了保持這樣的成績,對於籃球部教練的選用慎之又慎。”
“白金那老頭都是做了很大交換才請過來任教的。”
“可是上野教練不是被確定為之後的主教練了嗎?”
“白金老頭因為能力在,所以可以放任給他多一點權力,讓他可以更好發揮作用。”
“但是上野的能力並沒有讓上麵的大人們認同。便將之前的便利收回。”
“上麵的,大人們。”白哉禮彌眨眨眼,“像是董事會那樣的存在嗎?”
“類似吧。”五十嵐朝白哉禮彌示意,“所以我說,小紅的本領也許比上野大哦。”
“哦小紅就是小赤,小赤就是小紅。”
“我知道了。”白哉禮彌說著,看向五十嵐,“那你覺得你離開以後,我應該和哪位教練搞好關係,能夠更方便打探內部信息呢?”
“內田教練吧。”五十嵐想了會,“她和石原教練關係不錯,雖然石原教練看起來和上野有點像,本質上區彆挺大的。”
“好。”白哉禮彌好奇地朝著教練組那邊看去,“我還以為會有黑川教練。”
“那家夥和誰的關係都不錯,小事可以找他幫忙,大事就不要提前透露給他了。”
“好。”白哉禮彌點頭。
五十嵐沒有接著說話,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弟子”。
明明看著一副聰明的樣子,怎麼單純得有點傻乎乎的。
“?”白哉禮彌轉頭看向五十嵐,慢慢皺起臉,“你肯定在想什麼不禮貌的事情。”
還挺敏銳。
五十嵐笑起來,語氣溫和地安撫:“怎麼會呢……你能彆用你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嗎?”
“什麼樣的表情?”白哉禮彌往後撤開一些,在五十嵐語氣如往日一般才自然地回正,“我不知道,沒有刻意做出什麼表情。”
“被拍下來是會讓你六十歲都後悔的表情。”
“……?”
“哦對了,我最開始想要告訴你的事情。”五十嵐想起自己開口前被白哉禮彌岔開的話頭,“你的小竹馬明天就可以來一軍了。”
“!”
少女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眉頭揚起格外愉快。
讓人想到終於等到春來到來,出來迎接第一縷晨光的羽毛蓬鬆的白球小鳥。
“本來上野教練覺得有沒有都一樣。”五十嵐想著,還是打算多說幾句,“但小赤上交了一份分析報告。”
“上麵還有一年級其他幾個人的簽字。”
“他們一致認為,黑子哲也會對隊伍起到非常積極的作用。”
“能夠作為特殊武器般的存在。”
“教練組的數據分析組分析就更直接一些,將黑子哲也上場的得分直接做表呈現出來。”
“那些人不一定看得懂什麼戰術安排,但對數字都特彆敏感。”
“所以,隻有上野教練失落的世界就誕生了。”
五十嵐連說帶比劃,還模仿了一下赤司征十郎說話的神態。
“你也在?”
“我當然在啊。”
“三軍的選手一來就跟上了一軍的比賽節奏,雖然體能懶得很。”五十嵐對白哉禮彌點點頭,“他能這麼快速進入一軍,你的功勞才是最大的。”
“做得不錯。”
自己之前的準備都派上了用場。
白哉禮彌有種滿足感從吸入空氣的肺部,被血液運送到全身。
甚至有些飄飄然。
五十嵐給白哉禮彌留足情緒反應的時間,等待白哉禮彌發起下個話題。
“那,是明天他自己來,還是特彆有範地從三軍把他迎接過來呢?”
“迎接?”五十嵐看白哉禮彌臉上已經沒有之前的暗色,放鬆地朝後靠在椅子後背,“你怎麼說出了一種大姑娘上花轎的感覺。”
“是你太會想象了。”
“是嘛。”五十嵐回想著那個少年。
上花轎應該也挺好看的。
“你又在想失禮的事情。”
“不是我沒說話,就在想失禮的事情。”五十嵐仰著腦袋,左右拉伸後看向白哉禮彌,“你不能光靠猜和主觀來判定我的心理狀態。”
“但你沒說話的時候,的確是在想失禮的事情。”白哉禮彌對上五十嵐的視線,越發篤定。
五十嵐盯著白哉禮彌的眼睛,半晌將搭載椅背的手朝前:“還被你試出規律來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麼風光的事情,當然是由經理將人從集合的三軍麵前帶到一軍來。”
“之前小灰不就是這個流程?”
“沒注意。”白哉禮彌回道。
坦誠得讓五十嵐噎住。
“那我可以去接阿哲嗎?”
“可以。”
“白仔看起來好開心。”紫原敦站在場上朝著白哉禮彌的方向看過去,又低頭看向自己旁邊的赤司征十郎,“是因為那個,黑子嗎?”
“他們是很好的朋友,白哉因此開心吧。”赤司征十郎說著。
“‘因此’?”青峰大輝將水瓶放下了些,“成功了?”
“嗯。明天黑子君就會來了。”赤司征十郎點頭,“所以下周是體能訓練。”
“這裡有因果關係嗎?”青峰大輝將水杯蓋上,“不過他體能真的不行,多練練也好。”
“我還期待他能夠堅持一整場比賽。”
綠間真太郎整理著自己今天幸運物羽毛毽子上的毛,想到黑子哲也明天的到來,卻沒有特彆輕鬆。
總感覺和那個家夥有點不對付。
“你和黑子的關係不錯,是因為白哉嗎?”赤司征十郎看似隨意地向青峰大輝問道。
“有白哉的原因,但那家夥籃球本來也挺有意思的。”青峰大輝說著,朝灰崎祥吾揚了下下巴示意,“是吧?”
突然被點的灰崎祥吾本來不想理會青峰大輝,隻是看在白哉禮彌的麵子才還是應了一聲。
“我聽白哉說,你們周末去打了三對三?”
赤司征十郎話音落下,紫原敦和綠間真太郎的視線同時落在了青峰大輝和灰崎祥吾身上。
“對啊。”這次是灰崎祥吾先開口,將原本分散的視線聚攏在自己的身上,“是白哉周末約我的。”
“我本來不是很想去,但她一定要拜托我,我就同意了。”
“?”青峰大輝轉頭看向灰崎祥吾。
“是嘛。”赤司征十郎的語氣沒有收到灰崎祥吾的影響,還是平淡地帶著些禮儀中的親和,“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一會告訴白哉,紫原和綠間也能周末幫忙練習。”
“……是不是一定要搞事?”
“咦?你不是不想嗎?”
怎麼說呢,看著灰崎祥吾有些急了卻是有趣,但這種感慨詞並不太適合赤司征十郎使用。
更何況綠間真太郎心裡已經將赤司征十郎的危險程度提到最高。
有種在看鯊魚吐泡泡玩的荒謬感。
綠間真太郎平直地轉開了頭。
“再說了,這是白哉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吧。”灰崎祥吾說著,說服了自己地向赤司征十郎嗤笑一聲,轉身離開。
“赤仔要去說嗎?”紫原敦問道。
語氣中帶著期待。
青峰大輝也有些在意地看向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視線從轉身離開的灰崎祥吾身上收回,揚起些眉:“怎麼會?這是白哉的事情。”
“我隻是想要看看灰崎君的反應。”
赤司征十郎說著,臉上是在學生會時常用的那種,友善卻又讓人感到距離的笑。
赤司征十郎試探出了一個不太滿意的結果啊。
綠間真太郎瞥了一眼,便拿著自己的幸運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