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巨蟹座在後續的路程沒再找話,沉默地安全將木樁運了下去。
前麵幾人已經在赤司征十郎的帶領下放置好了木樁。
“這兩個放在這個位置。”赤司征十郎示意著,已經挖好了可以放置的洞口。
“是這樣放置的,沒錯吧?”赤司征十郎語氣輕快地看向白哉禮彌。
“對,是。”白哉禮彌應下後,才抬頭看向赤司征十郎擺放好的木樁。
幾乎是將圖片複刻了下來。讓人懷疑是不是拉了什麼標尺。
“很標準。”誇完,白哉禮彌看向沙灘上剩下的人,“他們呢?”
“弄完就先走了。”赤司征十郎回道,“青峰和灰崎去玩兩球,紫原應該是找自動販賣機去了。”
“你們呢?有什麼安排嗎?”赤司征十郎說著,看向綠間真太郎。
綠間真太郎將柱子旁邊的沙踩實,放上了標記錐:“回去休息。”
“我今天也想早點回去。”白哉禮彌回著,感受到綠間真太郎看過來的視線,“赤司君呢?”
“嗯,我需要處理點事情,和你們一起回去吧。”赤司征十郎點頭。
三人一起朝上走去。
道路不算寬闊,兩個人一起走的時候還算有餘,三個人並排則會有點擁擠。
綠間真太郎在邁上台階的時候看向赤司征十郎,赤司征十郎落了白哉禮彌一步,卻沒有和綠間真太郎一排。
三個人形成了一個小於符號般朝上走著。
這樣的隊形說話並不是很方便,但也不是不能聊天。
“聽說明天會有經理負責準備晚餐。”赤司征十郎開口道。
“誒?我還以為取消了。”白哉禮彌忍不住側了點頭。
教練組沒有再提及過這件事情,而且合宿裡店家準備的飯食分量足夠又好吃,實在沒有必要將球員們的安全交到經理的手上。
綠間真太郎調整著速度慢了下來,避免靠得太近。
“沒有,今天教練組似乎和店家在一起準備食材。”赤司征十郎說著,語氣溫和,“不用擔心,準備的食材已經備好,不會選擇很難的菜。”
“我知道,可是——”
可是你們不了解桃井五月。
這句話有點說不出來,白哉禮彌便停在了話頭上:“總之就是,有些麻煩。”
“那明天交給店家做吧。”赤司征十郎說著,“不過得麻煩你們在在廚房裡呆一會,算是給教練組他們一個交代。”
怕是給不了交代。
白哉禮彌的心思全落在明天做飯上。
進入廚房的桃井五月就像是有什麼魔法的搗蛋精靈般,會出現在意料之外的地方,添加意料之外的東西,為食客提供難以言喻的味覺體驗。
“還好不是第七天的時候。”白哉禮彌自我安慰道。要真是第七天,沒有一個空餘的時間讓眾人的腸胃回複,返程的路途會很麻煩。
異樣的反應讓綠間真太郎和赤司征十郎都察覺道什麼不對勁。
“會發生什麼嗎?”綠間真太郎提問道。
“……”有點沒法說謊。
白哉禮彌表情有些蓋不住的慌張,還好自己走在第一個的位置,能夠用背對解決問題:“也許不會吧。”
自己明天將桃井五月抓住,應該就不會出問題了……吧?
走進旅店裡,帝光中學的人三三兩兩的,而另一個學校的人似乎還在加訓。
“我先回去了。”綠間真太郎說完便離開。
“那我也——”
“白哉桑要不要去看看他們的訓練?”赤司征十郎問道。
“赤司君不是要處理事情嗎?”
“已經處理好了。”赤司征十郎示意著口袋裡的手機。
又是什麼時候?
白哉禮彌甚至懷疑赤司征十郎是將手放在口袋中盲打著處理事情。
“一起?”
“好。”白哉禮彌點頭。
兩人向著籃球館走過去。
“你的朋友有用上嗎?”赤司征十郎開口,“那些關於控球後衛的?”
“很難說。”
“他很謝謝你提供的那些,非常有用。現在的問題就是他不太能拿到球。”
“不太能拿到球?”赤司征十郎將一支伸出來的樹枝撩開,放慢讓白哉禮彌先行走開再鬆手跟上,“隊友不給他傳球?”
“是的。”白哉禮彌點頭,“但不是說他的隊友不友好,隻是他很難被注意到,所以不太會將球給他。”
“他就隻能自己想辦法拿球。”
“很難被注意到?”赤司征十郎的語氣中多了些興味,“那對手也很難注意得到他嗎?”
“嗯。”白哉禮彌點頭,“遇見那種放棄追逐的出界球,他能撈回球。因為對手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不過這種時候,隊友也沒注意到他的存在,即使將球傳給了隊友,也會因為隊友納悶‘球怎麼回來的’和‘他怎麼在哪’而被注意著籃球的對手攔截。”
“聽起來很有意思。”
看過來的眼神是在認真聆聽的專注,讓講述者有些愉悅:“可惜他傳球還傳得挺好的。”
“有機會的話,我想能看看你那位朋友打球。”
“他就在三軍。”白哉禮彌點頭,“等開學後,可是一軍訓練的時間比三軍要多一些吧?”
“全國大賽結束後,會有一段放鬆期。”赤司征十郎看著白哉禮彌,對方那雙眼睛總是透亮地倒映出自己,“不介意的話,那段時間希望能提供一些幫助。”
白哉禮彌言語中是對那位“朋友”的親昵和熟稔,讓赤司征十郎升起了一點難得的好奇。
好奇在白哉禮彌這麼卓越的能力下。卻依舊無法提升的選手,到底是什麼樣的。
好奇那位“朋友”,是什麼樣的人。
這種好奇能夠成為放在休息期的生活調劑。
但最重要的,還是白哉禮彌這個人的能力。
說一些讓白哉禮彌開心的話語,對於赤司征十郎來說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