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坐在蘇亦欣的身側,落在蘇亦欣身上的目光,柔的能滴出水來。
“我是陳相之孫,陳次山。”
顧卿爵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道:“不認識。”
陳佑民:“……”
“顧子淵,你愚弄了全京都的人,讓大家都以為你是追著蘇姑娘回了王家村,實則用金蟬脫殼之術,去做彆的事情去了。”
“陳次山,這大宋律法哪條規定了我們必須回王家村?”
陳友哲怒道:“就算沒有這個規定,那你們為什麼要弄一個假的放在王家村。無非,就是為了掩蓋你們真正的行動。”
顧卿爵不疾不徐的理了理官袍的袖子,抬眼看著陳友哲:“你來蘇府之前,有和陳相說過這事嗎?”
“這和我祖父有什麼關係。”
“那就是沒說了!”
顧卿爵露出一副難怪這麼蠢的表情:“你先回去問問你祖父,再決定要不要來與我掰扯這事。”
陳佑民就是覺得自己抓到顧卿爵的把柄,所以與他說話十分硬氣。
但聽顧卿爵這個語氣。
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個將這件事情捅咕出去啊!
是真有恃無恐,他離開王家村另有隱情,還是利用心理戰術,讓他自己打退堂鼓?
看著顧卿爵的眼神,陳佑民最後還是沒能抗住。
不過輸人不能輸陣:“好,你給我等著,要是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早晚都得抓進去。”
蔫壞的顧卿爵,就在陳友哲快要跨過門檻的時候,突然道:“我肯定是不會進去,至於你,被關了一個多月,怎麼腦子還這麼不靈光?”
陳友哲那隻腳,怎麼也下不去。
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薑伯,送一送,彆倒在我們蘇府。”
顧卿爵最後這句話,成功的讓陳佑民破功,他回頭瞪著顧卿爵:“彆囂張的太早,這件事情要是抖露出去,官家豈會不懷疑,到時你哭都沒地方哭。”
蘇亦欣忍著笑。
看他氣的不輕的樣子,還怪可憐的。
也不知他知道真相後,被啪啪打臉的他會不會無顏出門。
五日後,狄將軍戰報抵京。
之前被西夏侵占的領土,趁著西夏內亂期間,已經全部收回。
官家開始下令嘉獎關於這次對夏戰役的功臣。
狄將軍官升一級,顧卿爵官升一級,蘇亦欣雖然還是縣主,但賞黃金千兩,還明旨褒獎蘇亦欣,皇後還認蘇亦欣做了義女。
當真相爆出來後。
那些聲討蘇亦欣的人,尤以陽氏和薛氏牽頭的那十幾名夫人,那臉被打的最響。
你說人家蘇姑娘善妒,說給京都的女人做了個極壞的榜樣。
可人家,竟是與夫君一起,深入虎穴。
為這次大宋立下汗馬功勞。
能得官家明旨褒獎的女人,這全天下能有幾個?
陽氏就是坐在家裡,也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一想,不對勁。
夏竦現在是夏樞相了,沒道理這樣的大事,他不知道。
於是急匆匆的去書房。
“夫人,大人還在忙呢!”
“讓開。”
“讓她進來。”
陽氏憋著火進去書房,等進去後,看到夫君在寫信,柏氏在一旁研磨,腦瓜子嗡嗡響。
這個賤人,倒是會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