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後,鈴兒帶著大夫走了進來,大夫的麵色有些凝重地說道:“王妃,可否伸出您的手讓老夫診上一診?”
忘邪聞言一愣,還是伸出了手,大夫仔細把著脈,臉上的神情愈發的冷了些,過了許久,他從包裡取出了一枚銀針,朝著手背刺了下去,忘邪頓時皺起了眉,又過了一會兒,大夫收回了銀針,從一個白玉瓶裡取了一個丹藥遞給忘邪。
“請王妃服下。”
忘邪老實地服下了丹藥,剛服下沒多久,胃裡便感受到了一陣翻滾,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心口處傳來了一陣劇痛,隨後朝著周圍迅速蔓延開來,眨眼的功夫她的全身都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痛苦不已。
“王妃!快將嗓子裡的一口毒血吐出。”大夫突然說道。
忘邪眉頭緊鎖,下一刻果然有一口血湧了上來,忘邪一口噴出,毒血泛著黑,她的身體瞬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全身無力,臉上全是冷汗。
一旁的鈴兒見狀嚇壞了,急忙上前幫忙擦拭汗水:“王妃您沒事啊?”
忘邪搖了搖頭,抬眸看向大夫:“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這才緩緩說道:“方才我給您施針,您眉頭一皺,想是感受到了疼痛,這是因為您跟王爺中了一樣的毒,隻是您平時應該有運功的習慣,毒素隨著內力被排出了一部分,可王爺的毒素得不到排解便都留在了體內,這才導致昏迷困倦,此毒被人下到了你們的膳食中,屬於慢性毒,中毒之人隻會覺得困意滿滿,即便是銀針也無法探出來。”
忘邪皺著眉,果然是膳食出了問題,不過府內的食物工序嚴謹,究竟是何時下的毒?
“方才那顆藥丸也是這個原因?”忘邪問道。
然而大夫卻搖了搖頭:“第一種毒常見也好解,隻要開兩幅藥即可,但王妃身上還有第二種毒,此毒不可解。”
此話一出,忘邪和鈴兒都怔住了,她身上怎麼會有兩種毒?可她平日裡並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大夫繼續說道:“這第二種毒是母胎帶出,想必令堂在懷胎的時候就被人下了毒,王妃出生後,毒素全都遺留在了您的身體裡,自骨血而生,雖平日生活不會造成影響,但此毒長期不解恐怕不得長命,並且若運功者,也會被堵其經脈導致武功無法大成,而且此毒是解不了的。”
忘邪猛地一驚,難怪她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問題,無論怎樣修煉就是無法突破,原來是中了毒的緣故,這毒是從何而來,已經顯而易見了,這具身體的母親在生下她後沒多久就鬱鬱而終,想必也是這個原因。
想到這裡,忘邪的臉色冰如寒霜,容家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想讓她活著,很好,好得很。
見忘邪的臉色不好看,大夫又說道:“王妃也不必焦慮,老夫醫術有限,這毒的確是沒法子解,不過老夫有一孫兒,他自幼被神醫穀的穀主帶去學習醫術,如今也十多年了,想必已有大成,等他回來後老夫便將他帶來,說不定能解王妃之毒。”
忘邪聞言挑了挑眉,問道:“不知大夫的孫兒叫什麼名字?”
“那孩子姓白,叫白錦葉,前些日子還傳信回來,說辦完了事就回家了,到時候老夫定讓他來給王妃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