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我特彆想你(2 / 2)

站在那裡的人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就要往電梯的方向衝去。

結果就聽到“砰”地一聲,槍聲從她耳邊劃過,嵌入了白牆之內。

那灼熱的溫度甚至燒焦了她鬢邊的一縷發絲。

那淡淡的焦味讓她心裡頭發寒。

她知道,這一槍是警告。

之前在病房裡沒有開槍,應該是惦記著自家老板的去向,所以任由自己折騰,可眼下自己要跑,應該是犯了他大忌,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她不想束手就擒,可背後那把槍卻又明晃晃地提醒著自己。

最終,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站定在了那裡。

秦匪立刻命人將她帶回了病房。

不過自己卻沒有進去。

而是喊住了一個人,在門外盤問道:“這段時間你們守在醫院沒發覺什麼問題嗎?”

那人也是想不通,怎麼好端端的人就被偷梁換柱了,“沒有,十分的正常,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

秦匪眉頭輕擰,“一點異常都沒有嗎?”

“沒有。”

在聽到自己手下如此肯定的回答之後,他覺得自己大概……也許……可能……知道了點什麼。

於是對身邊的手下吩咐了一句,“她枕頭底下有槍,把人看管起來,彆逃了。”

“是!”

隨後那人就進了病房。

有了那四個人的看守,秦匪就走到走廊的儘頭,拿出了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那頭“嘟——嘟——嘟——”地響了很久。

終於,在即將電話要被自動掛斷的時候,那一端的人總算接通了。

“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詢問。

隨後陷入了安靜了之中。

不過很快時珺就率先開口,“我剛開完會,手機開了靜音,才看到。”

秦匪聽到她這信手拈來的謊話,真真是氣笑了,“哦,原來你在開會啊,那你挺忙的。”

“還好,習慣了。”時珺剛從夢裡醒過來,儘管說話的語氣還算正常清醒,但其實腦子裡還是一團糊塗,“你呢?你現在應該也很忙吧,怎麼這個點給我打電話?”

秦匪看她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磨牙謔謔,“我現在是挺忙的,我在醫院裡。”

一聽醫院兩個字,時珺頓時激靈了下,徹底清醒了過來,“你出什麼事了?”

秦匪似笑非笑地哦了一聲,然後字裡行間裡都透著幾分咬牙切齒地意味:“我沒出什麼事,我就是聽到我媳婦兒扭傷了腳在醫院,我跑過來看看,結果發現她忘記我了也就算了,還拿槍指著我。”

電話那頭的時珺聽到前半段地時候呼吸一滯,一股心虛頓時油然而生。

因為她知道,秦匪已經發現了。

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

他居然去了南邊!

真的是……

然而,這份心虛還沒有持續兩秒,再又聽到他說‘拿槍指著自己’時頓時心驚肉跳了起來,瞬間連起床氣都給嚇沒了。

當下也顧不得什麼心虛了,連忙著急問道:“那你受傷了沒?”

她很擔心秦匪因為對自己的不設備,而讓對方真的得逞,於是急得直接從床上“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說話啊,你到底傷哪兒了?!”

看著她這樣擔心自己,秦匪心裡那股氣也就稍稍淡了一些。

但也僅僅隻是一些而已。

一想到小姑娘悶聲不響的不知道跑到哪個危險的地方去,他硬是冷下心腸,故意不回答,而是轉了話題,“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時珺聽到他這般嚴肅的語氣,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於是隻好坦白:“……M國。”

秦匪一直提心吊膽的心隨著她這一句話重重落了下去,落到了無止境的深淵之中。

連那股氣都沒了。

M國。

她居然在M國!

也就是說,那幾次打電話的時候,她其實就在自己的身邊,就和自己身處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而對於這一切,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他倏地握緊了手指,心中那股怒火轟然而起,但卻一個字都發不出聲。

因為他知道,小姑娘親涉險境,全是為了他。

他不好說那些過分的話,讓小姑娘傷心。

所以他慢慢地閉上了眼,過了很久很久,深吸了口氣後,才像是把什麼強壓下去了似的,重新睜開眼,努力壓著有些顫地聲音,問:“你在那邊多久了?”

怪不得每次打電話都有流水聲,他當時還以為是巧合,現在看來,根本是她怕屋內有監聽設備。

也怪不得一次無意間說什麼要帶回來,還和自己扯什麼讓彆人帶回來之後,自己再親自把東西送過來。

這些破綻,那麼明顯,卻因為對方是時珺,而不設防,竟真的被她糊弄了過去。

秦匪一想到這裡頓時氣惱不已。

不過,不是對時珺的,而是對自己。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被時珺給吃得死死的,否則以他的警覺性,怎麼可能察覺不到那麼多蛛絲馬跡。

電話那頭的時珺聽著他平靜的語氣,心裡多少有了幾分的慌。

因為她很清楚,一般情況下,秦匪會非常生氣地說她一頓,可如今不僅沒有說,語氣還這麼穩當……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某人這會兒隻覺得心裡一陣發虛,最終想了又想,還是裝糊塗轉移話題比較好。

她連忙打了個哈欠,道:“我好困啊,現在才淩晨三點……”

聽到小姑娘又想用顧左右而言他這一招,秦匪不禁冷笑了一聲,“你不是通宵熬夜都不困的嗎?怎麼我在問你話的時候,你就困了呢?你這個困看起來像是針對我的啊?看來是對我倦了、厭了啊。”

他故意以退為進,時珺哪裡招架的住,立刻就覺得頭疼不已,連連敗退,最終還是認了下來,“我錯了。”

如此乖覺地模樣是頭一回。

可秦匪卻沒有半點開心。

因為她做出這番姿態,壓根不是知錯,隻不過是想快點把這件事結束而已。

這小姑娘倔得很。

隻怕再有下次,她還是會這樣做。

還會這樣瞞著自己,單刀赴會。

還會這樣以一人之力替他阻擋一切。

還會這樣枉顧自己的生死。

枉顧生死。

這四個字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時,心裡那股強壓下去的火氣“轟”地一下就被挑了起來。

當下語氣就有了起伏,“我就應該知道,以你那一筆筆的不良記錄,怎麼能隨意相信!以後我再信你,我就……”

“我這幾天特彆想你。”

時珺一句話,當即就把秦匪的狠話給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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